第5章(第2页)

 说话间,他不经意瞅了眼窗外。

 刚刚又有一个人的脚步接近,此时正在窗外偷听,不知是哪方面派来的?

 郑经人微微皱眉:“你莫要有顾虑,有悬镜司保护,梁孝忠不能把你怎么样,而且你若能说出罪证,悬镜司还会有奖赏。”

 “抱歉,郑大人,我实在没什么可说的。”

 “也罢,你若是想起什么就来找我,如今我明面上的身份,依然是教坊司太乐令。”

 郑经人无奈摇头,转身准备离开。

 不过刚走到门口,他又停下了脚步。

 “赵都知,三年前我刚进教坊司的时候,没少被同僚中的老人欺负,只有你对我多有照顾,还把我调到你手下做事。”

 “你的恩情我会记一辈子,以后不管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必定不会推辞。”

 赵牧回想前身记忆,好像有这么回事。

 郑经人也曾遭人陷害,前身出于同病相怜,当时的确没少照顾对方。

 如今看,这还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郑经人走了。

 赵牧吹灭蜡烛,继续装睡。

 忽然窗外那人,顺着门缝塞进一封信。

 等对方走远,赵牧捡起信打开。

 里面居然是前身当初,被梁孝忠下药陷害的全过程。

 最让他吃惊的是,里面居然详细记录了,梁孝忠、其夫人张氏、以及女儿梁敏,所说过的每一句话。

 按说三人谋划害人,应该关上门私下说才对。

 可这信居然详细到,连语气叹词都有记录,感觉当时三人身边,还站着隐形人似的,细思极恐。

 “信应该不是出自悬镜司,毕竟事情是四年前发生的,那时候的悬镜司,情报能力可远远比不上现在。”

 赵牧暗自思索。

 既然不是悬镜司,那这事就只有两个可能了。

 要么是,有仇家早就在针对梁孝忠,并且极有耐心的,连续多年记录其一言一行,收集罪证;

 要么就是,朝中存在一股情报能力,比悬镜司还夸张的势力。

 多年来,这股势力一

直在暗中监视百官,梁孝忠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若真是后者,其首脑必定权势惊人,图谋甚大。

 “不管是哪种情况,对方送这封信来,应该都是想激起前身的仇恨,让前身去当对付梁孝忠的急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