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审讯(第2页)
对佩图拉博设计的轨道防御阵列只说了一句 “尚可优化”,却在多恩的军事要塞前驻足三小时。
这个场景在记忆中重复了 17 次,每次都会在视网膜投影上叠加 “父亲的漠视” 的神经标记。
在伊斯特凡三号。
当佩图拉博向荷鲁斯展示自己设计的病毒炸弹时,记忆里闪过的不是胜利的狂喜,而是 “终于有人重视我的造物” 的病态满足。
神经突触在 “认同” 与 “背叛” 的节点上爆发异常放电。
当费鲁斯的死亡之后,佩图拉博在荷鲁斯给予破炉者战锤的时候听闻了费鲁斯的死讯。那一刻,记忆深处翻涌的不是仇恨,而是一种荒诞的解脱 ——“至少这次,父亲会注意到我”。这个瞬间的情感熵值甚至突破了阿克斯对 “理性背叛”这个理念的预设模型。
随着记忆的深入挖掘,阿克斯逐渐理清了佩图拉博的一生。
佩图拉博对帝皇的冷漠深感不满,他觉得自己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获得帝皇像对其他原体那般的认可与关爱。
在大远征时期,他的军团承担了大量艰苦卓绝的攻城战任务,可他的功绩似乎总被忽视。而诸如圣吉列斯、多恩等原体,却常常得到帝皇的青睐与赞扬,这让佩图拉博内心的嫉妒与怨恨不断滋生。
他渴望证明自己的价值,渴望得到帝皇的重视,然而事与愿违,这种长期的压抑最终驱使他投向了混沌的怀抱,只为了能以自己的方式,让整个银河知晓他的力量与存在。
对于这种情况,身为铁人的阿克斯多少有些无法理解。
根据资料,在古泰拉有一种学术叫做心理干预。读取过帝皇日记的阿克斯很清楚,帝皇其实平等的看待着所有的原体。
他们其实本质上都是“工具”。
只不过工具也有着是否好用和趁手之分。
生物活体的工具具备了情感就会出问题。
而佩图拉博很显然就是典型的例子。
帝皇创造了工具却没有平等的“保养’所有工具。
如果帝皇将自己的关注分出一点给佩图拉博,或许整段历史都会出现巨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