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笙箫默——顾凌霜17(第2页)

电话那头的顾凌霜听到是何以琛的声音，突然沉默了下来。

紧接着，何以琛听到一阵哗啦哗啦的声响，估计是顾凌霜正挣扎着从床上起来。

过了一会儿，顾凌霜的声音再次传来，依旧是那么闷闷的，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清冷和通透：“师兄……不好意思，我好像发烧了，今天可以请假吗？”

何以琛自然听出了顾凌霜语气中的痛苦和不适，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昨晚她发来的那条消息。

他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莫名地抽痛起来，同时还伴随着深深的懊悔。

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顾凌霜仅仅一个晚上就病得如此严重，尽管他并不清楚其中的缘由，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与自己有着某种关联。

旁边的向恒见何以琛沉默不语，心中愈发焦急，终于按捺不住，开口说道：“凌霜，你安心养病，等身体恢复了再过来。”

顾凌霜闻言，目光转向向恒，微笑着点了点头，“向律师……你也在啊，谢谢，我会好好休息的。”接着，她又问道轻声问道：“师兄，你呢？”

何以琛此时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被顾凌霜这一问，猛地回过神来。

他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嗯，你在家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

顾凌霜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谢谢师兄……”然而，她的声音却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这异常的情况，不禁让人心中生疑，难道顾凌霜的病情严重到已经晕倒了？

二十分钟后，何以琛在向恒的连番催促和“威逼利诱”下，终于来到了顾凌霜家门前。

若不是向恒实在抽不开身，恐怕此刻站在这里的就不止他一个人了。

随后，何以琛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手，敲响了面前的门。

此时何以琛不禁想起上次来到这里时的情景，那些回忆并不美好，让他的耳根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红晕。

然而，他的目光始终落在那扇紧闭的门上，迟迟没有看到它被打开的迹象，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眼底渐渐泛起一丝不安和担忧。

正当何以琛准备再次拿起手机给顾凌霜打电话时，门内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紧接着，门缓缓地被推开了一条缝隙。

不知为何，何以琛的心跳瞬间加速，他紧紧地盯着那扇门，看着门后的人出现。

终于，顾凌霜的身影出现在了门缝中。她的长发有些凌乱，脸色苍白如纸，看上去十分憔悴。

当顾凌霜的目光与何以琛交汇的瞬间，何以琛整个人都惊呆了。他从未见过顾凌霜如此模样，那双曾经充满爱意的眼睛，此刻竟然变得空洞无神，没有丝毫的光彩。

而那张总是挂着笑容的小脸，也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和哀伤。

顾凌霜显然也没有想到门外站着的会是何以琛，她怔怔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师兄？是你吗？我不会是烧糊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