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看谁磕的响(第2页)

当时薛延陀在草原上与武朝对峙多年,朝廷主力被牵制在北线,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他们这边就算闹得再凶,武朝为免两线作战,多半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估计,最后多半会也以“蛮夷扰边”的由头,将其定性为疥癣之疾。

再以“天朝上国”的姿态斥责几句,勒令赔偿些牛羊马匹,便算揭过这页。

实在不行就哭两句,说他们这些小国,是被波斯裹挟了,莫得办法。

毕竟焉耆老国王,说话间就被波斯人给宰了。

他们就算不想听话,那能行吗?

武朝肯定会体谅他们的吧?

所以,这种侥幸心理,让他们甘愿跟着波斯人趟这趟浑水。
可若是对玉门关守军动手,性质就完全变了。

那等同于公然挑战武朝的国威,是对天子权威的直接挑衅。

在朝堂的逻辑里,安西得失是边将的责任,而玉门关安危则关乎国运。

西域三国再怎么折腾,再敢在安西闹事,无非是笃定武朝,不会为了一座偏远城池大动干戈,可玉门关守军身负护国西疆的使命,背后站着的是整个朝廷。

玉门关的驻军,本就是朝廷威慑西域的底牌。

西域联军若招惹了这股力量,就等于主动撕下了“藩属国”的伪装。

届时武朝无需再顾及“以德服人”的虚名,完全可以师出有名地发动战争。

他妈哒!

叛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到那时,别说瓜分战利品,三国的宗庙社稷都得赔进去。

……

意识到大祸临头,龟兹、于阗、焉耆三国瞬间慌了神。

平日里,龟兹和焉耆为了此前粮草的事儿,在联军营帐里都能拔刀相向。

这会儿却顾不上旧怨,急急忙忙整顿车马,就准备派使臣去长安请罪。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于阗的反应,简直特么快得离谱!

当龟兹和焉耆的使团刚凑齐人马,还在七嘴八舌地商量着进献什么贡品,怎样才能让武朝消气的时候,于阗的使臣早就揣着言辞恳切的国书,带着三十车金光闪闪、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快马加鞭朝着长安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