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第3页)

 玉昭霁已经不再谈这个事情，他声音低而清、缱绻悦耳：“你说，希衡会不会也能看到这里？” 

 他声音中有了无限怀念，也只有这时，守山人才能真正确定，这是那个身为魔、却明知险路而进入的玉昭霁。 

 玉昭霁道：“也不知是否是孤的错觉，孤总是觉得，希衡在看着我。” 

 这四年，他们好像分开了，又好像一直在一起。 

 玉昭霁在幽暗的险峰苦笑，何时起，他也变得这样多愁善感？ 

 但玉昭霁打算放纵这一次：“你帮孤抬头望天，空中，有她的目光吗？” 

 守山人：…… 

 它只是一具石头，哪里有这种风花雪月的情怀？ 

 守山人暗地嘀咕，目光也有实体吗？ 

 它抬起头，傻呆呆望向空中：“什么都没有啊，而且，哪怕剑君真的在看这里，我也看不到吧。” 

 “呵呵，是。” 

 …… 

 天之极，冰牢。 

 冰面滴答一声，落了一滴泪在上面。 

 希衡睫毛微湿，她望着水屏中玉昭霁所在的方向，在心里回答，是，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看着你。 

 这么多年，她看着本该明哲保身的玉昭霁被困在凶神险峰内。 

 她看他流尽了鲜血，却连一句话也不能和他说。 

 他甚至不能确定她真的在看他。 

 一滴清泪从希衡脸上滑落，落到她手心，希衡几乎不哭，她忘了上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 

 但没有一次的泪水，有这次苦涩。 

 她攥住这滴泪水，在心里默念： 

 必须就这几日杀了天亓。 

 否则，天亓一定会去十万大山。 

 她救过许多人，唯独没有救过他，这一次，她来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