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 承载人性之重

“所以这才是你能活下来的真正原因？”陈尘抚摸着小兽的毛发，“你不是意外逃入现世，而是……”

“被初代星君故意放走的。”妞妞蹭了蹭他的手，“为了等待能打破轮回的持剑者。”

祭坛突然剧烈震动！青铜碑上的八颗星辰虚影开始急速旋转，其中七颗逐渐暗淡，唯有天罚星的光芒越来越盛。更可怕的是，灭道剑自主悬浮起来，剑身上的饕餮纹眼一个接一个睁开——

整整七只眼睛，全部盯着陈尘！

“时间不多了。”残念的身体开始消散，“要么现在重写血契，要么等待下一次轮回。”

陈尘看向林半夏：“守碑人的职责是什么？”

“见证。”她指向自己眉心的竖纹，“记录每一任持剑者的选择。”

没有犹豫，陈尘抓起灭道剑划破掌心。鲜血顺着剑身流淌，却没有滴落，而是被七只饕餮纹眼贪婪地吸收。当最后一滴血没入剑柄时，他猛地将剑尖刺向青铜碑——

“以第七任持剑者之名！”

剑锋触到碑面的刹那，妞妞突然跃起，一口咬住陈尘的右腕。银蓝色的血液从伤口涌出，顺着灭道剑流向碑底的八个孔洞。

“吼——！”

饕餮纹眼发出痛苦的嘶吼，剑身剧烈震颤。七道青铜锁链的虚影从碑中射出，将陈尘牢牢束缚。与此同时，天罚星的光芒暴涨，在碑顶投射出一幅星图——

北斗七星的排列中央，第八颗星辰正在归位。

“坚持住！”林半夏突然冲上前，将眉心竖纹对准剑柄，“以守碑人林晚秋之名，开启真实之瞳！”

竖纹裂开，露出一只银蓝色的眼睛。

光束照在灭道剑上，七只饕餮纹眼同时流出血泪。陈尘感到右臂的星火烙印开始燃烧，皮肤下的银蓝纹路与妞妞的血液产生共鸣，竟在青铜锁链的束缚中硬生生撑开一片空间！

“就是现在！”残念用最后的力量喊道，“说出你的契约！”

陈尘咬破舌尖，将血喷在剑身：

“我拒绝成为星君——”

“我要这剑，只斩该斩之星！”

“轰——！”

天罚星的光芒炸裂开来。七道青铜锁链同时崩断，灭道剑上的饕餮纹眼一个接一个闭合，最终只剩下天枢星对应的那只银瞳还在闪烁。而青铜碑上的八颗星辰虚影，此刻已经重组为全新的图案——

一把剑的轮廓，剑尖直指天罚。

当光芒散去时，陈尘发现灭道剑的重量变了。不是物理上的变化，而是某种本质上的轻盈——仿佛卸下了千年的枷锁。

“成功……了？”他喘息着看向青铜碑。

碑面的星图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两行新刻的文字：

【星陨之契已成】?

【天罚归位，人剑同途】?

林半夏眉心的竖纹重新闭合，整个人虚脱般坐倒在地：“三百年了……终于有人改写了契约。”

“主人……”妞妞突然竖起耳朵，“祭坛

陈尘低头，发现原本摆放尸体的石台完全下沉后，露出一个暗格。里面静静躺着一卷青铜简册，封面上刻着四个古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