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一直将面具戴的非常好(第3页)

 刘队在电话里说的是让我们一起去作证,可这句话里本身就藏着潜台词。 

 我的真实身份至今都还是秘密,上庭能出的乱子十分有限,但容云衍不一样,他四舍五入算是污点证人,如今又多了精神分裂的病史。 

 万一苏冉冉请的律师恰好是个高明人物,是很可能抓住这一痛点,推翻他的证词的,而从刘队和他的同事提起那名上司时的态度来看,他尚未暴露真面目时,恐怕一直将面具戴的非常好。 

 我张了张口,到底是没能把“一切顺利”的祝愿说出口,哪怕他接下来要做的事也与我有关,只在他转过身去的前一秒表示:“我会告诉容叔叔和容阿姨,你是为了沈棠去帮忙的。” 

 他们夫妇二人唯有容云衍一个儿子,对他自然有着深切的了解。 

 因此出差旅行之类的理由是绝不能用的,相比之下他在以为沈棠死后,对她表现出的执念倒是更容易取信于人。 

 容云衍的步子短暂的停顿了一瞬,我以为他会对我说点什么,但他只是头也不回的继续走。 

 若非我对自己的眼力足够自信,大概率会漏看他此时的反应,甚至把这当成是幻觉,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让这一幕变成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谜题。 

 何田田等到排除了身边的危险因素,便办理出院住到了我租的两室一厅小房子里,她从我口中得知此事,斩钉截铁道:“你可千万不能再想了,否则就是中他的苦肉计了,他最擅长这招。” 

 “我知道,但这次似乎有点不一样。”我不知该如何描述这一心境,笼统道,“他被我用冷水浇个透心凉时,绝对是有在用苦肉计,只是我理亏无法拆穿,可他离开时不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