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上梁山(第3页)

 他的神情平静，仿佛外面的纷乱与他无关。

 林天然推开御书房的门，缓步走入。

 他的目光落在赵济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皇帝，此刻却显得如此孤独与脆弱。

 “梁山义军已攻入皇宫，你为何还在此练字？”林天然淡淡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

 赵济抬起头，看了林天然一眼，微微一笑：“字如其人，心若不静，字便不工。朕虽身处乱世，但心中仍有几分宁静。”

 林天然走近，目光落在案上，忽然一怔。

 他认出了那幅字——《兰亭集序》。

 赵济放下笔，轻轻抚摸着字卷：“朕虽日日临摹，却始终未能参透其中真意。”

 林天然沉默片刻，淡淡道：“字中有道，但道不在字中，而在心中。陛下执着于形，却忘了心。”

 赵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心？朕的心早已被这江山社稷所困，如何能明？”

 林天然冷笑一声：“江山社稷？陛下所谓的江山，不过是权欲与奢靡的囚笼。你沉迷于书画，却忘了天下百姓的疾苦。你追求艺术的极致，却让这天下陷入了战火与苦难。”

 赵济颓然坐回椅子上，苦笑道：“朕……朕确实辜负了天下人。但朕也曾想过励精图治，只是……只是这天下，早已积重难返。”

 林天然冷冷道：“积重难返？若非你沉迷于享乐，任用奸佞，何至于此？你可知，天下百姓因你的昏庸而流离失所，因你的无能而家破人亡？”

 赵济低下头，沉默良久，终于叹道：“朕……朕知错了。但如今，一切已无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