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第3页)

段景见状,连忙起身走到她身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

姜白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但那种异样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她抬头看向段景,眼神中带着一丝迷离:“段景,我……我好像被人下了药。”

段景闻言,脸色骤变。他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扶住姜白,低声道:“别怕,很有力气自己治疗吗?没有力气的话,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马车穿过夜市时,段景恍惚看见江府的灯笼全部换成了白色。有报丧的梆子声混在更鼓里,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马车在颠簸中拐进暗巷,段景的视线开始模糊。姜白沾了茶水和点心味道的唇贴在他脸上,微凉却像一块烧红的炭,灼得他浑身发烫。他抓住姜白纤细的手腕想推开,却在触及肌肤的瞬间失了力道。

“ff”姜白的声音忽远忽近,“江瑶的香囊里放了”

段景听不清前面姜白说的什么。他眼前莫名浮现出那杯提神的茶水,那清新的味道此刻正在血管里燃烧。

马车突然急停,姜白踉跄着压到段景身上,他衣襟间散出的杜若香混着汗味,成了压垮自己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姜白!”段景的手抵在他胸口,指尖却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ff发作时会产生肌肤饥渴,这是他在给姜白找书的时候看到过,却没想到连自己也会被传染。

车夫早已不见踪影。姜白残存的意识告诉他该跳车,身体却将段景箍得更紧。

“去地窖“姜白咬破舌尖挤出几个字。自家住的后院有冰窖,或许能缓解这焚身的热意。段景挣扎时,不小心打翻了药箱中装雄黄的瓷瓶,刺鼻的气味让两人同时剧烈咳嗽起来。

月光从车帘缝隙漏进来,照在段景解开的衣带上。姜白看见他锁骨下方有道新月形疤痕——那是在买粮时,他们走丢在山林里被灌木划伤的。

“别看“段景想拢衣襟,手腕却被情毒烧得发软。姜白意志不清,她的指尖已经抚上那道疤,“不是给你留药了吗?怎么没用?”

巷口传来声响,是了这还在外面。段景突然咬住姜白的肩膀,血腥味在口腔漫开的瞬间,姜白清醒过来,大脑没有反应过来,以为自己被攻击了,将三根银针扎进段景的后颈大椎穴。段景吃痛松口,被她拽着滚下马车。

后墙爬满青藤。姜白扯下藤蔓缠住段景双手,却被他反压在潮湿的砖墙上。情毒让呼吸都带着甜腥气,姜白滚烫的唇擦过他耳垂:“你也中毒了”

确实。段景本身还好,但是越接近姜白越觉得难受。他的指甲深深掐进自己的掌心,却还是无法清明。后面好像有说话声传来越来越近,段景有些焦急的扭动身体,姜白突然抱起他翻进院墙。

地窖铁门挂着铜锁,姜白挥动藤蔓扯断锁链,能量的缺失惊醒了姜白片刻清明,她摸出身上备用的冰片含在舌下,寒意却转瞬被f毒吞噬。

“姜白“段景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手指却精准找到她腰间穴道。这是他陪着她治疗伤患时配合过无数次的手法,此刻却成了f毒的帮凶。姜白想背诵《本草经》保持清醒,舌尖却尝到段景血的味道——方才混乱中不知是谁咬破了谁的唇。

地窖外突然传来撞门声。姜白本能地将段景护在身下,这个动作让他后背撞上冰架。剧痛带来短暂的清醒,她抓起碎冰按在段景后颈让他保持清醒:“走”

段景却趁势扯开了他的里衣。发作到极致时会产生幻觉,他仿佛看见姜白答应和他在一起,他们交换更贴,他们选定日子,他们成亲,他们同饮合卺酒。

“是我”姜白突然捧住段景的脸,这人脸一直往前凑,“你看清楚“话未说完又被段景吞没,最后两个字化作唇齿间的sio。姜白尝到他舌尖冰片的苦味,混着血腥与某种铁锈般的预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