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七索命?我能御大凶之物赌书泼茶人
第973章 沉沦邪道(第2页)
我感觉脑壳快要被这声波震裂,鼻腔涌出温热的血,顺着脸颊滑进嘴角,咸腥的味道让我一阵眩晕。
最终,黑暗如潮水般漫过意识,我坠入无边的混沌。
再次醒来时,门缝里透进的晨光刺得我瞳孔收缩。
我费力地转动眼球,浑身肌肉如同被捣碎的烂泥,连仰头的力气都没有。
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呻吟,惊飞了梁上栖息的乌鸦,扑棱棱的振翅声让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门缝与破窗漏进的晨光如锋利刀刃,狠狠刺进我混沌的意识。浑浊的光柱中,尘埃如同被煮沸的蚁群疯狂翻涌,其中还夹杂着细碎的羽毛与霉变的碎屑。
阳光斜斜切过张松空洞的眼窝,将凝固的紫黑色血痂照得发亮,那凹陷处仿佛两个盛满阴影的深渊。
我试图闭眼躲避这灼目的光线,眼皮却像被砂纸反复摩擦,酸涩刺痛感直钻脑仁。
光线落在墙角腐烂的稻草上,那些啃剩的骨头在光影交错间,宛如无数根指向我的惨白手指。
房梁垂落的黑色布条被阳光镀上金边,影子却在地面扭曲成张牙舞爪的怪物,随着晨风摇晃时,仿佛要将整个柴房拖入更深的黑暗。
喉咙里火烧般的灼痛与阳光的炙烤双重折磨着我,干涸的嘴唇早已裂开一道道血痕,每一次翕动都牵扯出细密的疼痛。四肢仍如坠冰窟般僵硬,想要挪动半寸,肌肉便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噬每一根神经。
丹田处的灵力如同被冻结的死水,无论我如何挣扎,都无法激起半点涟漪。
张松盘坐在光柱中央,晨光勾勒出他轮廓的同时,也将他脸上诡异的平静无限放大。
他双手摩挲着一本破旧的《大黑天逆经》泛黄的封皮,这本书我都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搞来的。
他的指尖划过朱砂字迹时,沾起的碎屑落在染血的僧袍上,宛如又添上了几滴新鲜血渍。
当他抬起头,空洞的眼眶正对着刺眼的阳光,嘴角却噙着满足的微笑,晨光穿过他半透明的耳垂,竟在地面投下一个扭曲的影子。
“殷坚施主,您醒了。”
平静的声音让我浑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