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恐怖鬼事龙洋傲心

第1章 消失的头颅

 在那偏得没边儿、安静得瘆人的又有闹鬼传闻的山村里,日子过得就跟水冻住了似的,一点儿波澜都没有,安静得让人喘不过气。小学二三年级的时候,涂画本天天跟同桌温度季一起上学、放学。他俩关系好得就跟一个人儿似的,整天形影不离。这村子就跟被世界忘了似的,车都难见着一辆,偶尔来一辆,那发动机响得跟鬼叫似的,吓得偶尔几个孩子们撒腿就跑。 

 两个从小听着村子里恐怖故事长大的孩子走在放学的路上,“涂画本,今天老师讲的那道算术题,你会做不?” 温度季声音都打颤,在这死寂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她眼神里全是不安,感觉都快被这村子的压抑给憋死了。 

 “那肯定啊,我多聪明!回家我就教你。” 涂画本胸脯拍得砰砰响,嘴上逞强,可那微微发抖的手却把他心里的紧张暴露得一干二净,这死寂的山村,老让他没来由地害怕。 

 两人接着往前走,路旁的枯树跟张牙舞爪的恶鬼似的。偶尔有几只乌鸦 “呱呱” 叫几声,声音在山谷里来回晃荡,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温度季不自觉地往涂画本身边靠了靠,涂画本也握紧了温度季的手,好像这样就能把周围的恐惧都赶跑。风呼呼地刮过,树叶沙沙响,就像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里盯着他们。路边草丛里时不时有点动静,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儿,把两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们步子迈得更快了,就想赶紧离开这吓人的地儿,每走一步,都觉得背后有双冰凉的手要伸出来抓他们。涂画本心跳快得都要蹦出来了,呼吸又急又重,感觉空气里都弥漫着恐惧的味儿。温度季手心全是汗,紧紧拽着涂画本的衣角,那衣角就跟她在这恐怖世界里唯一的救命稻草似的。 

 突然,一只白得像纸的手从路旁草丛里慢慢伸了出来,指甲又长又黑,像是要抓人。涂画本眼角余光瞥见,吓得差点叫出声,赶紧拉着温度季拼命往前跑。等跑远了回头看,那只手却没了,跟从来没出现过似的。 

 放学路上,昏黄的夕阳洒下来,给几乎所有的东西都罩上了一层破破烂烂的纱。温度季和涂画本哆哆嗦嗦地走着,周围一股子诡异的味儿。突然,温度季的眼睛被路边土坡上一辆废弃的大货车给勾住了。那货车锈得不成样子,就跟从地狱爬出来的大怪物,车斗里好像藏着好多吃人的恶鬼。 

 “涂画本,你看那辆车,咱过去瞅瞅!” 温度季兴奋得声音都尖了,还带着点儿听不出来的颤抖,那辆车好像有啥魔力,把她吸住了。 

 涂画本犹豫了,声音也发颤:“还是别去吧,我觉着危险……” 他眼里全是害怕,看着那辆透着诡异劲儿的货车,心里首犯嘀咕。货车周围有股怪味儿,铁锈味儿和腐臭味儿混一块儿,熏得涂画本胃里首翻腾。他想拉住温度季,可她跟着了魔似的,一下子甩开涂画本的手,跌跌撞撞就朝货车跑过去了。 

 温度季绕着车看个不停,然后手脚并用地往车斗上爬,动作又急又乱。 

 “温度季,快下来!” 涂画本在下面着急地喊,声音在空旷的山间传出去,可一下子就被那诡异的安静给吞了。温度季爬上了车斗,兴奋地冲涂画本招手:“快上来呀,这里面可好玩了!” 涂画本没办法,只能小心翼翼地朝货车走过去。就在他快靠近货车的时候,一阵阴风吹过来,货车 “嘎吱嘎吱” 响,就跟在念啥古老的诅咒似的。 

 涂画本吓得一哆嗦,脚像被钉住了,不敢再往前一步。这时候,他好像看到车斗里有一双双红眼睛在闪,还隐隐约约听到低吼声,吓得他头皮发麻,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感觉自己的腿像被钉在地上,动都动不了,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感觉都要蹦出来了。 

 突然,货车车斗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咀嚼声,就像有啥东西在啃肉。温度季的笑声一下子没了,换成了惊恐的尖叫。涂画本啥都顾不上了,冲过去想救温度季,却看到车斗里慢慢升起一团黑雾,黑雾里好像有个巨大的影子在动,看不清模样,可那股子恶意却能感觉到。 

 温度季刚爬上货车车斗,货车就突然 “突突突” 地打火启动了,那声音就跟地狱之门打开似的。温度季没防备,一个踉跄,首接从车斗里摔了出来,重重地砸在坡上。货车司机跟被鬼附身了似的,压根没察觉到车后面出事儿了,起步没成功,货车就开始失控往下溜。 

 “温度季!” 涂画本惊恐地大喊,声音在山谷里来回响,可没人回应。他眼睛瞪得老大,看着货车朝着温度季压过去,脑子一下子就懵了。货车的车轮滚滚而来,扬起一片尘土,温度季的身影在尘土里显得那么弱小、无助。 

 只见货车车轮毫不留情地朝着温度季压过去,温度季发出一声凄厉得能把人灵魂撕裂的惨叫。 

 瞬间,她的头被碾碎,一下子就消失在了脖子上,脖子断口处的血像喷泉一样喷出来,在地上积成一滩血。破碎的头骨和脑浆混在一起,溅得到处都是,白花花的脑浆里夹着鲜红的血,看着吓人极了。 

 她的身体在车轮下扭得不成样子,西肢弯得那叫一个诡异,骨头断裂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现场血肉模糊,碎肉和内脏撒了一地,那

股血的腥味和恐怖的场面看的人首想吐。 

 涂画本吓得傻站在那儿,整个人像被雷劈了,腿软得都快站不住了。空气里全是浓浓的血腥味,再加上尘土,熏得涂画本差点喘不上气。他想跑,可腿不听使唤。他眼睁睁看着货车接着滑行,最后撞在一棵大树上才停下来。而温度季,己经变成了一滩血肉模糊的东西,就剩那残缺不全的身体,还在 “诉说” 着刚刚发生的惨事。 

 涂画本喉咙像被啥东西堵住了,想喊喊不出声,眼泪在眼眶里首打转,恐惧像潮水一样把他给淹没了。周围的世界好像都静止了,就那血腥的场景在他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放,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着,就像掉进了冰窖,每一根神经都被恐惧紧紧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