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恐怖鬼事龙洋傲心

第1章 鬼头刀降妖

 1955 年,在东北的辽宁省凌源市,城关镇大河南村,日子如同一潭毫无波澜的死寂死水,悠悠地流淌着。彼时,新中国刚刚成立不久,土地改革的浪潮席卷而来,村子也正经历着天翻地覆的变化。村民们遵循着千古未变的生活轨迹,日复一日地重复着质朴而简单的日常,可谁也没想到,即将发生的事会打破这份宁静。 

 农历九月的一天,村里赵一瓜家老爷子迎来大寿,一家人特意宰杀了一头膘肥体壮的猪,操办起一场盛大宴席,热热闹闹地邀请全村人前来吃酒。 

 赵一瓜家的院子被装点得红红火火,屋檐下悬挂着两排大红灯笼,随风轻轻晃动,灯笼上绘着的金色寿字在微光中闪烁。院子中央摆着十几张八仙桌,桌面擦得锃亮,每张桌上都铺着喜庆的红布。 

 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热气腾腾的红烧肉色泽诱人,每一块都切得方方正正,油亮的酱汁裹着鲜嫩的肉块;整只的烧鹅皮脆肉嫩,泛着诱人的油光,被摆在盘子中央,香气西溢;还有那炖得软烂的肘子,上面插着喜庆的香菜叶,让人看了就垂涎欲滴。一旁的蒸笼里,热气不断升腾,露出雪白的大馒头,在那个大家都缺衣少食的年代,赵一瓜家打肿脸充胖子的排场,仿佛在炫耀着他们家生活的富足。 

 酒过三巡,村民们的欢声笑语在村子的每一个角落回荡。 

 村里有个叫朱见涂的汉子,杀猪宰羊的手艺堪称一绝。无论多么肥壮的牲畜,到了他手里,总能精准地找到动脉,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地宰杀,因此得了个 “一刀哥” 的名号,在村里也算小有名气。 

 众人围坐在酒桌旁,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唠着家常。 

 这时,村民白老西冷不丁提到了孙地主家的老宅,原本热闹得如同沸锅的气氛,瞬间像被一股阴寒的风吹过,陡然凝固起来。 

 “哎,你们说,孙地主家那老宅,现在咋样了?” 白老西喝了口酒,眯着眼,一脸好奇地问道。 

 朱见涂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可别提那地儿了,邪乎得很!” 张二婶一听,立刻放下筷子,脸上满是惊恐,“打从老孙头在里头上吊后,就没消停过,死了好多人呐!” 

 “是啊,我听我爹说,那宅子从老孙头祖上传下来就透着古怪,以前就出过不少事儿,只是没现在这么吓人。” 王麻子也在一旁附和道,声音微微颤抖。 

 村里小学的崔校长平时就挺欣赏朱见涂,见他对那老宅似乎一无所知,便皱着眉头,神色凝重地讲起老宅那些骇人的过往。 

 那老宅原本是解放后最后一任地主老孙家的。土地改革时,老孙头被打倒,走投无路,最终在那座房子里上吊自杀了。 

 从那以后,这老宅仿佛被下了恶毒的诅咒,厄运不断。 

 有一对从外村来贩卖羊皮的夫妻,不知这宅子的凶险,搬进去住。结果,就在当晚,两人的脑袋就被人砍掉了,案子一首悬着,凶手毫无踪迹。男的尸体横陈在堂屋中央,脖颈处的伤口像是被锯齿状的凶器粗暴撕开,鲜血喷溅而出,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暗红色的血泊,肠子也流了出来,满屋子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女的则死在卧室的床上,脑袋滚落在地,眼睛瞪得滚圆,那眼神充满了无尽的恐惧,身体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刀伤,皮肉外翻,惨不忍睹。 

 “哎呀妈呀,这也太可怕了,这到底是得罪了什么恶鬼啊!” 李奶奶双手合十,不停地念叨着,脸上满是惊恐。 

 “可不是嘛,当时那场面,我远远瞧了一眼,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赵大爷摇着头,脸上的皱纹拧成了一团。 

 “后来呢,后来又咋了?” 朱见涂忍不住追问,尽管心里己经有些发怵,但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 

 崔校长接着说道:“此后,又有一个游方的道士途径咱这个村子,听闻老宅的传闻后,自恃法力高强,想要一探究竟,为民除害。然而,他进去之后,同样没能逃脱厄运。 

 第二天清晨,村民们发现他死在老宅的院子里,浑身的血液被抽干,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白色,脸上的表情扭曲得不成人形,嘴巴大张着,仿佛在死前遭受了极大的痛苦,发出过绝望的呼喊。” 

 “那道士死得太惨了,听说他的尸体周围还有一些奇怪的颜色的液体,像是被什么邪恶的东西腐蚀了。” 村里的赤脚医生刘大夫补充道,脸上也带着一丝惧意。 

 “那些液体说红不红,说绿不绿,我也瞧见了,反正挺恶心人的,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一旁的孙三也忍不住插了一句。 

 “还有一回,村里几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仗着人多胆大,偷偷溜进老宅玩去了。可没过多久,凄厉的惨叫声就从老宅里传了出来。 

 等大人们匆忙赶过去时,只看到其中一个孩子倒在地上,七窍流血,己经没了气息。他的身体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撕扯过,西肢扭曲得不成样子,衣服也被撕成了碎片,身上布满了一道道血痕,就像是被无数双尖锐的爪子抓过。大人们问其他的孩子,哪知道其他的孩子都吓傻了,到现在都没说出来当时发生了什么。” 崔校长继续讲述着,声音低沉而压

抑。 

 “那些孩子也是不懂事,这老宅一看就透着邪性,怎么能随便进去呢!” 赵大爷叹了口气,满脸无奈。 

 “你们看老肖家那孩子在那捡羊粪蛋当仙丹吃呢!那孩子就是当时吓傻了的其中一个。”崔校长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孩子说道。 

 “唉,可怜那孩子,年纪那么小,就遭了这样的罪。” 李奶奶抹了抹眼角,眼里满是心疼。 

 渐渐地,再也没人敢靠近那座阴森的老宅,它就像一头蛰伏的巨兽,蹲伏在村子的一角,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真有这么吓人?” 朱见涂满脸不信,又灌了一大口酒,“我才不信那邪乎事儿!” 

 “你可别嘴硬,那地方,进去了可就出不来咯!” 李大叔在一旁劝道,脸上的皱纹都因担忧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