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行北秋叶

19. 花孔雀(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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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心实意的赞了声:“盛玲珑真是孺子可教,朽木可雕。”
 




    虞清至牙关紧咬,对他已忍无可忍,他随手从一旁的常青树上摘取了一把叶子下来,手腕翻转,运气掷出,直冲闻人浪那张欠揍的脸射去。
 




    闻人浪看虞清至被气糊涂了,竟不管不顾地揪了一把树叶朝他扔来,登时笑得前仰后合,差点儿从树上一头栽下来。
 




    他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指着他大笑,在叶子从他脸颊耳畔处掠过时笑声顿时戛然而止。
 




    “糟……”
 




    皮肤传来一阵刺痛,他抬手摸去,竟摸了一手的血来,他瞠目结舌道:“怎么树叶也当暗器使啊?”
 




    虞清至甩袖消失在拐角处,闻人浪摸着脸颊的几道伤痕,郁闷地哀叹道:“我这张俊脸算是毁了。”
 




    还不等他将面颊上的血和伤口稍作处理,就听附近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眼神微凛,在背后杀机显现时猛地回身出剑格挡。
 




    他站在树干上面,下盘极稳,丝毫未动,藏风剑身挡住对方的剑尖,剑身映出对方冷酷无情的面容。
 




    闻人浪在看清来人面孔后便收了力道,疾步后退,收剑回鞘的同时侧身闪过,足尖一点,跃上墙头,怒声说:“你们真不愧是一伙的,知道自己硬来不是对手,打不过我,就都偷偷摸摸的暗箭伤人。”
 




    他大拇指朝下鄙视道:“看不起你们。”
 




    紫荆抬眸盯着他,冷冷道:“擅闯他人私宅,我也看不起你。”
 




    若照平日里,“看不起”这三字一出,闻人浪定是要火冒三丈,非跟对方争个高低、论个明白不可。
 




    但他这几次的确都是未经主人允许不请自来的,称得上一句擅闯。
 




    他自知心虚理亏,加上盛玲珑已离开别院,便也没有跟她争辩的心思了。
 




    闻人浪抹去面上血痕,嘴巴咧开,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乐呵呵道:“无妨,随你怎么说,谁让我今日心情甚佳呢,不同你们一般计较。”
 




    闻人浪冲她挥了挥手,纵身跳下墙头,只余声音回荡在院中。
 




    “就此别过,有缘再见!”
 




    紫荆头也不回转身便出了别院,但她不是去追闻人浪的,她没功夫在闻人浪身上浪费时间,眼下要紧的是寻到盛玲珑的踪迹。
 




    .
 




    虞达明收到虞清至的那封信时,还以为他想通了,眉宇间浮现一抹欣慰之色。
 




    但当他展信细读之后,脸色骤然一变,面沉如水,他猛地一掌将信封拍在案上,只听“咔嚓”一声,紫檀木做的桌案四分五裂,木板书卷稀里哗啦地散落了一地。
 




    “庄主?”
 




    邹愿吓了一跳,他跟着虞达明已有十几载,深知他的主子表面上温文儒雅,实则阴晴不定,喜怒难测。
 




    他连忙俯身捡起地上的信笺,匆匆扫过后不由得眉头紧皱:“二公子这是要跟山庄……撇清关系?”
 




    虞达明从鼻腔里重重地哼出一声,他背着手,脸色阴翳,眸中冷茫闪过:“自徐菀死后我娶了郑鸢进门开始,这逆子便一直记恨着我,心怀怨怼。可万没想到如今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姓氏都要舍弃,沉溺于儿女私情,与自己父亲决裂,传出去都让人贻笑大方,当真是不成体统,难成大器!”
 




    邹愿对于虞达明训子之词不做任何评价,只是神色凝重道:“庄主,您说二公子会不会知道……?”
 




    “绝无可能。”虞达明断然挥手,目光如电般射向邹愿:“北幽神功的秘密,只有你我知道。”
 




    “是,属下明白。”邹愿躬身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