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这太子不好当啊(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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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衍的警告与暗器破空声几乎同时抵达。沈瑾瑜旋身用锤柄格挡,毒针擦过耳际,钉入木架,针尾绿松石映出诡异幽光,令人胆寒。
 




    更夫梆子声突兀响起。沈瑾瑜趁机扯下蹀躞带缠住横梁,借力跃上房梁。瓦片缝隙透进的微光里,她看见十二具青铜熔炉正被悄悄运出后门。
 




    “追!”沈瑾瑜刚要跃下,却被徐衍拽住手腕:“殿下看看这个。”他展开沾血的麻布,上面拓着半枚带铁砂的脚印——与西郊乱葬岗的匠户尸体完全吻合。
 




    暴雨无情地冲刷着官道淤泥。沈瑾瑜伏在陇右驿站屋顶,看着押运熔炉的兵卒解开领口透气——脖颈处赫然烙着玄铁算盘印记。
 




    “宇文拓的门生。”她攥紧铁锤,眼中满是愤怒与坚定,“看来工部真是铁板一块。”
 




    徐衍突然捂住她口鼻。下方传来熟悉的沉水香,宇文拓的紫檀马车碾过水洼,车帘掀开刹那,露出半截淬毒箭匣,真相似乎已近在咫尺,却又仿佛被层层迷雾笼罩。
 




    陇右驿站的马厩传来腐草气息,沈瑾瑜的蹀躞带绞住横梁,雨水顺着青瓦沟槽滴在徐衍的银鱼袋上。
 




    下方兵卒正在拆卸马车底板,三十具淬毒箭匣在火把下泛着幽蓝光泽,箭尾玄铁算珠刻着"柒拾叁"编号,与宇文拓腰间鱼符完全吻合。
 




    “工部熔炉在肃州重铸过。”徐衍突然压低声音,指尖沾着瓦片锈迹在掌心画出云纹,“这些箭矢的硫磺配比,与三年前西戎战场失踪的破甲箭相同。”
 




    沈瑾瑜瞳孔骤缩。她记得兵部卷宗记载,天启十七年冬,宇文拓曾以“修缮河堤”为由,将三百车硫磺转运至肃州。
 




    马蹄声由远及近,宇文拓的紫檀马车突然调转方向,车帘翻卷间露出半卷《河防考》,书页间夹着的褐斑血渍与工部主事所中毒物如出一辙。
 




    “追熔炉!”沈瑾瑜当机立断,足尖勾住檐角跃向驿站后巷。运载熔炉的板车在泥泞中留下深辙,车辕处新刷的桐油遮盖着玄铁算盘压痕——正是宇文拓门生独有的印记。
 




    徐衍突然拽住她手腕:“殿下可听过‘铁算锁龙’?”他撕开官袍衬里,露出半幅刺青,竟是工部熔炉的构造图,“宇文拓二十年前任工部侍郎时,曾在黄河堤坝设置七十二处机括,熔炉便是其中枢纽。”
 




    暴雨砸在青石板上迸起水雾,沈瑾瑜摸到熔炉侧壁的凹槽。指尖传来灼烫感,硫磺混合铁锈的气味刺得她眼眶发酸,槽底残留的黑色结晶与刑部暗桩尸首指甲缝里的毒物完全相同。
 




    “这不是淬毒坊的熔炉。”她猝然缩手,掌纹已被硫磺蚀出血痕,“槽壁厚度多出三寸,内胆用漠北玄铁重铸过,是专门熔炼破甲箭的军械。”
 




    戌时更鼓穿透雨幕,沈瑾瑜踹开工部档案库的铜锁。
 




    积灰的木架上,《天启十七年河工纪要》缺失了整整七页,残存的书脊处留着玄铁算珠的压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