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狼牙藏凤阙甘蔗这这
99. 前文后续(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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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的眉目收紧,眼中没有片刻迟疑——哪怕前方埋伏再深,他也绝不容旧日青龙营之祸,再次毁了大靖战线。
——
京中,更鼓敲过三更,东宫密阁依旧灯火未熄。
沈瑾瑜卸下发簪,乌发随意束成一绺,几缕碎发垂落在鬓边。她只着一件素色中衣,外披薄披风,端坐在蒲团上,案前卷轴铺陈,微有旧尘。她眉头紧锁,左手按着一卷青色封条的案卷,右手翻动泛黄纸页,神色专注,像在读一封等待十年方解的旧信。
案头烛火摇晃,映出她削瘦的侧脸与微颤的睫毛。火光在墙面投下一道长影,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她指尖在纸张上一页页拂过,青龙营的字样在残页间显现。她将其中指纹拓本、信笺逐一摊开,整齐铺列案头,目光如刀,逐件查阅。
忽地,她指尖顿住。最末一页信笺的边角,有一道极淡的墨迹,像无意间触染,又仿佛刻意藏匿。她眯眼看了片刻,便缓缓抬手,从案旁抽出一张透墨油纸,将其轻覆在字迹上,压实。
她右手取火折,小心调近纸面。烛焰映得她眼底泛起幽光。纸张在热度下渐泛黄,原本模糊的痕迹一点点显现,像一道幽灵般浮出纸面。
是一个图章。
沈瑾瑜盯着它,唇角绷紧,眼神越来越深,呼吸却压得极轻。
几息之后,那图章终现全貌。两个字,清晰可辨——“归尘”。
她身形一震,眼眸猛地收缩。那一瞬,呼吸仿佛都漏了一拍。
“归尘……”她轻声唤出,嗓音沙哑低沉,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这个代号,她并不陌生。
六级密档,十年前的一份暗卷中仅一笔带过。代号“归尘”,彼时身份未明,只留一句:“供职大理寺,编制未列。”而记录者,正是现任礼部尚郎卫成荣。
她记得很清楚。卫成荣原是大理寺所属,彼时青龙营案发,他却恰恰避开所有牵连,不升不降,悄无声息地转往礼部。没有人觉得异样,却也没有任何人能解释那种“刚好”。
沈瑾瑜收回目光,指节隐隐发白,仍握着那张油纸不放。纸张被烤过边缘翘起,几近碎裂,她却毫不在意。
她站起身,披风自肩头滑落,坠在蒲团旁的地板上。她却未察觉,步履急促地走向密阁门口。
双手推开雕花木门,夜风扑面,掠动她鬓边碎发。院中冷月如霜,银光照在她肩头,那双眼却比月更冷。
她望向守夜侍卫,声音不高,却透着寒意:“将礼部尚郎卫成荣,秘密拘入密司,勿惊动外廷。”
侍卫一惊,本能躬身应令:“遵命!”
她转身回室,一脚踢开披风,将案上的信笺重新摞起,一张不落收入密封囊中,随手拢好桌面。
这不是一封普通的信,更不是一桩简单的旧案。青龙营未彻查尽的余脉,可能还盘踞在朝中核心。若“归尘”真是卫成荣,那他多年未露痕迹,究竟在等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