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第2页)

 甚至差一点儿就要从眼睛上划过去了,只堪堪擦着眉毛而过。 

 就如同一只精美的白瓷瓶,在即将出窑炉之时,却迸出了一道无法忽视的裂纹,彻底破坏了那瓷瓶原本的皎净与完美。 

 这,是毁容了啊! 

 此时,上官华蕤正惨白着一张脸虚弱靠在榻上。 

 “臣、臣女给太后请安。” 

 见太后进来,她立刻便要起身给太后行礼,可太后此时哪里还看重这个。 

 “快别动了!这个时候了还行什么礼!” 

 因着上官华蕤的身份,此次太医署派来的太医是武夷真。 

 她正小心为其在伤口上擦药。 

 那翻开的血肉,看的太后心惊肉跳,心口砰砰跳得极快,忙偏过去些许视线,不敢再直视。 

 “永宁,如何了?” 

 这伤口的严重程度着实超出了太后的预想。 

 尤其是上官华蕤衣襟上的血。 

 太后扶着砚心的手,几乎站立不稳。 

 “伤得很重。” 

 武夷真上来先是用四个字为上官华蕤的伤定了性。 

 即便在给太后回话,她手下处理伤口的动作也是半点儿没停下。 

 “上官小姐的伤口极深,且是从颈部划过,失血甚多,未曾伤及性命已经实属万幸。那利器再偏差些许,便是直接割断了脖子。但虽然性命无忧,上官小姐脸上的伤却是要养上许久了。且从如今的伤口来看,必定是会留疤了。” 

 失血甚多、差点儿割断脖子、留疤…… 

 太后痛苦地闭上双眼。 

 这件事,注定无法善了了。 

 “太后,信王的昏迷不醒,的确和小女有关。信王言语不端,举止轻薄,小女为了保全自身方才动手反抗,用香炉砸伤了信王。信王殿下天潢贵胄,岂是臣等微贱之身所能冒犯。微臣教女不善,微臣有罪,还请太后责罚!” 

 奉国公砰一声跪了下来,虽说着请罪的话,可言语间也是丝毫不放过裴琰,更是将太后架到了一个十分尴尬的境地。 

 而上官华蕤见自己的父亲跪下,也挣扎着要从床榻上下来,还是被武夷真一把按住了。 

 “你疯了,你伤得这般重,若是再折腾,怕是伤口又要流血。” 

 太后先是递了一个眼神给砚心,让其上前安抚上官华蕤,而后又惊又怒地望向跪在地上的奉国公。 

 “阿兄,你就非要做到如此地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