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她撩人又会装天问九思
22. 无家可归(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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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对。
此时他却对在场的几名男子说,“内子身子抱恙不便见客,诸位请回。”
“裴大人只是秦国公府的客人,无权逐客吧?”
萧闻月说这话时,眼神如刀般锐利,挑衅地盯着裴序,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他怀中的小娘子身上。
待小娘子从裴序怀中退出来,隔着一拳之距站好,他的神情瞬间变得柔和。
向来阴鸷冷血、不近女色的燕王萧闻月,对一个小娘子如此特别,任谁看了,都能察觉出不对劲来。
妻子被觊觎,任何男人都忍不了,何况这个男人还是权倾朝野的裴序。
偏偏平日看着聪慧端庄的秦意绵,此时异常迟钝,还敢直愣愣看着萧闻月。
想不让人误会都难。
而迟钝的,不止秦意绵一人。
那名书生气十足的斯文公子,不合时宜地上前两步,热切地看着秦意绵,激动道,“小姐可还记得在下?一年前,京郊栖云坡,我被蛇咬了,多亏你们仗义相救!”
闻言,秦意绵回过神,认真打量这位眼神澄澈的俊秀男子,这一看,果然有印象。
当时她和母亲吵了一架,仗着冷月武功高强,带着冷月和青杏到偏僻的栖云坡散心,偶遇一个被蛇咬的斯文书生。
青杏向来心善,加上儿时跟着父母上山采药,对毒蛇咬伤颇有应对经验。
是以她不顾男女大防,撩起书生的裤腿就帮他吸毒血,又在附近寻来解蛇毒的药草,嚼碎了给书生敷上。
书生刚开始一本正经地说“使不得使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云云,却因中毒虚弱无力挣扎。
最后只能红着脸问青杏,“敢问小姐芳名?家住何方?在下会对小姐负责。”
可惜他没等到答案就晕了。最后是冷月将他拎到马车里,青杏照顾了他一路,将他送到医馆付了药钱就离开,做好事并未留名。
当日书生穿着粗布衣裳,加上青杏也没有萌动春心,秦意绵便没有撮合两人。可如今不同了。
瞧这斯文公子的神情,显然并未忘记当日诺言,他这般激动,定是想打听青杏的下落。
对此,秦意绵喜闻乐见。
她把青杏当妹妹看待,一直想为小丫头寻一门好亲事来着,肯定不希望她嫁到穷苦人家受苦。
贫贱夫妻百事哀,男人不会因贫困而觉得亏欠妻子,从而珍惜她呵护她。
能否遇上好夫君,要看运气。既然都是碰运气,何不找个家世不错的?起码锦衣玉食,不必为五斗米折腰。
至于青杏的身份……等她在裴府站稳脚跟,便将青杏认作义妹,让小丫头有不做妾的底气。
这般想着,秦意绵看这位斯文公子的眼神便热络起来。
正想跟他寒暄几句,却被裴序拦腰抱起,丢下一句,“柳明诚,她是你表嫂,注意分寸”,说完便大步离开。
秦意绵这才注意到到裴序的醋意和怒火,闭眼缩在他怀里不敢吭声。
直到裴序将她抱到马车上,她才发现已经出了秦府,连忙抗议,“夫君,我还有事情要处理,暂时不能回家。”
推她下水那事还没完呢,怎么能走?害她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再说,青杏还在秦府帮她,她怎能离开?
她挨了母亲一巴掌后,没有立刻去宴客厅见人,而是先去找青杏。
没找多久就见青杏朝她跑来。
她这才知道,桃林那会儿,柳明嫣受了秦慕雪的挑唆和刺激,扬言要教训她。青杏担心柳明嫣对她不利,便一直在后头跟着。没想到柳明嫣竟然胆大到要推她下水。
青杏正想上前制止并喊叫,就被人用帕子迷晕。迷晕前她抓伤了那人的手腕。而清砚拿着裴序的令牌,说奉主子之命彻查此事。
是以她才放心让青杏跟着清砚搜查,想着等见完母亲口中的“为她争风吃醋”的几位男人,再处理害她之人。
没想到裴序就这么抱她出来了。什么都没解决。
这怎么成?她已经打定主意,今日处理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往后不再踏入秦府,只当没有这个家。
况且,“秦夫人”已经说了不认她这个女儿,出了秦府,想再踏足怕是也难。
“夫君,我不能离开秦府,还有很重要的事没做。”秦意绵又重复了一遍。
裴序拿着膏药的手一顿,“怎么?你还要与他们叙旧?”
“额……”秦意绵知道裴序吃醋了,觉着有些可爱的同时,也在想该怎么哄,还有,要不要说青杏救了柳明诚这事。
思索在三,她决定先看看柳明诚人怎么样,值不值得女子托付终身。事关青杏的幸福,她不能大意。
却没料到,她刚问出口,裴序就眼神喷火地看着她,
“秦意绵,你果真是个招蜂引蝶的女子。往日是我看错你了。”
“招蜂引蝶?”秦意绵被这几个字深深刺痛。母亲这般说她,裴序也这般说她。
“在夫君心里,我就这般不堪?”
“不然呢?你当着我的面就敢和他们眉来眼去,你要我怎么想?”
眉来眼去?她不过多看了别人几眼,就是眉来眼去吗?
这男人不向她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轻易就给她扣上“招蜂引蝶”的帽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傲慢。
此时的他,和那晚怀疑她和贼人有染的他,有何区别?
还以为,这男人在慢慢改变,看来,是她太天真了。
这种高高在上的男人,骨子里对女人的轻视,是改不了的。
秦意绵越想越心凉,只觉得偌大的马车令人窒息。
她不再言语,掀开帘子,准备下车。
“你若下去,今晚就别回裴府了。”裴序声音冰冷。
秦意绵心脏骤然缩紧,脑中闪过母亲那句,“你若踏出这道房门,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呵,真是可悲。
她此刻才意识到,裴府,也不是她的家。
她这么努力地争取,依旧无家可归。
“随便。”
秦意绵扔下这句话,潇洒跳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