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杀身之祸

    秦烨握紧了拳头,他决不能让赵马玄白白牺牲。不管真相是什么,他都要查个水落石出。


    这时,一阵微风拂过,带来了淡淡的药香。沈飞雪的房间就在前方,秦烨深吸一口气,抬步走了过去。


    门前站着两个丫鬟,见到秦烨来了,连忙行礼。


    “小姐这会儿刚用过药。”其中一个丫鬟小声道,“不过她一直在等公子。”


    秦烨点点头,他站在沈飞雪的房门外,手指轻轻摩挲着门框上的纹路。夜色已深,走廊里只剩下几盏昏黄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影子。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房门。


    木门发出一声轻响,沈飞雪正背对着门口整理衣裙。听到声音,她下意识回头,看清来人后眉头微蹙。


    “这么晚了,有事?”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疏离。


    秦烨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慢慢走进房间,顺手关上了门。脚步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他能感觉到沈飞雪的身体微微绷紧。


    “紫电剑的秘密,是时候告诉我了。”他停在房间中央,目光直视着沈飞雪。


    沈飞雪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了衣角,眼神闪烁:“我说过很多次了,这件事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这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秦烨冷笑一声,踱步到窗边。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锋利的轮廓。“赵兄知道紫电剑的秘密吗?”


    “不……不知道。”沈飞雪的声音有些颤抖。


    “既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死了?”秦烨猛地转身,一掌拍在桌上。茶杯震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沈飞雪被这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她后退半步,靠在墙边。“这件事……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出乎你的意料?”秦烨冷笑着打断她,“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深陷其中,想躲也躲不开了。你以为不说就能保护所有人吗?”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沈飞雪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她能感受到秦烨的目光如有实质般压迫着她。


    “要么现在就告诉我真相,要么……”秦烨顿了顿,声音变得阴冷,“我只能用些不太光彩的手段了。”


    沈飞雪猛地抬头,惊慌道:“你想做什么?”


    “让我来猜猜。”秦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开始在房间里踱步。木地板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像是某种无形的压力在积累。


    “紫电剑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我亲手摸过它。”他停下脚步,转向沈飞雪,“它更像是一把钥匙……”


    沈飞雪的瞳孔猛地收缩,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看来我猜对了。”秦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而且,这样的"钥匙"应该不止一把。”


    “你……”沈飞雪惊讶地看着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从一开始就对紫电剑格外关注,这说明你早就知道它的秘密。”秦烨继续分析道,“秦清月不但没杀你,还收你为徒。这意味着你的身份不简单。”


    他走到沈飞雪面前,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对方急促的呼吸:“你或者你的家族,一定也拥有类似的"钥匙"。你之所以不肯说,除了担忧我们的安危,更多的是在保护你的家族,对吗?”


    沈飞雪脸色煞白,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衣襟:“你是怎么……”


    “很简单的推理而已。”秦烨打断她,“武勇说你一直在盯着紫电剑,江湖上还隐藏着许多武学世家。这些线索串起来,答案不就呼之欲出了吗?”


    “现在,可以说出真相了吗?”秦烨又逼近一步,“否则,我只能去找芮容霄谈谈了。”


    “你敢!”沈飞雪厉声喝道,眼神凌厉。


    “为什么不敢?”秦烨露出阴冷的笑容,“与其等他来杀我,不如主动献上紫电剑。如果再告诉他另一把"钥匙"的下落……”


    “你可不像这样的人。”沈飞雪打断他的话,声音里带着颤抖。


    “我确实不是。”秦烨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但你连这点信任都不给我,凭什么要我冒着生命危险帮你?”


    沈飞雪沉默了。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她复杂的表情。秦烨说得对,这确实说不过去。


    “给你一个小时斟酌。”秦烨转身走向门口,“如果到时候还是不肯说,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沈飞雪咬牙切齿地问。


    “对付不讲诚信的人,威胁又算什么?”秦烨的手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


    沈飞雪深吸一口气,她能感觉到秦烨已经起了真怒。这个秘密不仅关系到她的性命,更关系到整个家族的存亡。可是现在的处境,似乎已经不允许她继续隐瞒下去了。


    “等等。”她轻声说。


    秦烨停下脚步,但没有转身。


    沈飞雪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她的手有些发抖,茶水溅出几滴在桌面上。“你真的想知道?”


    “不然我大半夜来找你喝茶?”


    沈飞雪苦笑一声:“你要发誓,绝对不能泄露出去。这不仅关系到我的性命,还关系到整个家族。”


    “我保证。”


    “不,你要发誓!”沈飞雪加重了语气。


    “好好好,我发誓就是了。”秦烨转过身,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这小师妹还真是单纯得可爱,一个随口的誓言就能让她如此信任。不过既然沈飞雪已经松口,他也不再多想,静静等待她道出真相。


    夜色渐浓,房间内的烛火摇曳,在墙上投下跳动的影子。沈飞雪坐在桌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眼神有些恍惚。


    “这件事说来话长。”她轻叹一声,目光投向窗外的夜色,仿佛要从漆黑的夜幕中寻找某些遥远的记忆。


    秦烨不急不缓地给自己斟了杯茶,茶香袅袅升起,驱散了些许夜晚的寒意。


    “江湖上曾有一位绝顶高手。”沈飞雪的声音轻柔,回忆往昔,“此人来历神秘,据说原本只是一个寻常山民,却在一处山洞中得到了几本绝世武功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