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他可能有一点点喜欢薛衡(第2页)


 “……”


 “对了白大夫,你睡着时念叨了好多人呢,你是…想家了吗?”


 可能是想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在意的人,白庭玉问:“我都说了谁?”


 男孩说了很多。


 白庭玉坐在床上,安静听着,将脑袋搁在曲起的膝盖上。


 男孩说了很多,有母亲、有父亲还有一母同胞的弟弟的名字,连庶妹的小名都有。


 当男孩说他还喊了一声祖父的时候,白庭玉无声笑了,他没有说自己的祖父已经去世了。


 直到记忆力不错的男孩最后说:“白大夫你还喊了一声薛、薛衡?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白庭玉怔住了,好半天说:“是的,他叫薛衡。”


 屋中剩下一个人时,白庭玉重新躺了下来,将被子盖过头顶,蜷缩着身子,手掌按在了胸膛,那里藏着一颗跳动的心脏。


 他没办法否认了。


 他可能有一点点喜欢……薛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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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疫情落幕,等到县城门打开。


 白庭玉再次踏上了北上的旅程。


 没过几日,他正好好赶着路,突然从两侧窜出来一伙土匪。


 土匪有没有十个人另说,白庭玉这边只有他自己加两个随从,打不赢。


 为首的土匪举着他那把有豁口的大刀,气势汹汹道:“打劫!”


 白庭玉:“……”


 白庭玉忍了。


 两名随从“仆随主便”。


 于是三个人窝窝囊囊地将值钱的东西上交。


 直到有土匪要将白庭玉一路走来记录感悟和与医术相关的手札拿走时,白庭玉终于出声了,偏偏声音还是窝窝囊囊的:


 “这本手札可以留下吗?它对你们也没有什么用……”


 大字不识的匪首拿过来扬了扬,问:“上面的内容是什么?”


 白庭玉不说上面略有矫情的感悟,只说:“岐黄之术。”


 匪首有些诧异:“你是大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