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狱燃灯宜醉不宜醒

25. 东都刺客(第2页)

 




    穆繇生性高傲,不屑于跟同龄人玩,更别说年纪更小的五皇子了。但他也着实没有骗人的本事,便也只能耐下性子陪五皇子玩上一会儿,然后再随便找个什么借口在五皇子看不见的时候脱身离开。
 




    后来,五皇子身边的奴才也是学精了,居然在后宫各个门口都放了眼线,以防穆繇偷跑。害的穆繇每一次都要走好远,去更远的宫门,还要跑得比追来的人快,不然惊动守门的人就更难出去了。
 




    “苒之,你就从我刚才带你来的这条路走,这条路守卫最少,五皇子的人不敢在这条路上追你。这可是我走了好多次总结出的独门心得。”
 




    黥十郎得意地仰着小脸,一幅“快夸我快夸我”的表情昭然脸上。
 




    穆繇扶额:
 




    “十郎,这里离玄武门南北两个方向,我可不像你……我光跑过来就得花一个时辰……”
 




    “啊……”
 




    黥十郎的得意凝固在脸上,他忘了穆繇不习武,也没想到穆繇走的这么慢。
 




    “我忘了……但是苒之,这条路真的人很少,我走过好几遍才告诉你的……”
 




    眼见十郎面露愧疚,穆繇心软了:
 




    “无妨无妨,我素日走白虎门五皇子的人也追不到我,若哪天他们连白虎门也堵了,那我就只能从这里出去了……你说的没错,五皇子的人堵得了三个宫门,也堵不了这个门。”
 




    “对呀……”
 




    十郎开心地笑了,总算自己的一番苦心还是有点用的。
 




    但其实,那之后穆繇从未真的从这里走过。
 




    (3)
 




    记忆已经很遥远了,可记忆中的人的笑脸仿若昨日。
 




    没想到当年躲避五皇子都没有走过的那扇门,今日却出现在了他眼前。
 




    月寒江谨慎地靠前,掖门边守着的一个小太监坐在台阶上打盹。
 




    “这里只有一个太监守门……”
 




    十郎的话犹在耳边。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这里守门的居然还是只有一个人。
 




    月寒江伸手点了那人的穴,小太监身体软绵绵地瘫了下去——两个时辰之内他醒不过来了。
 




    月寒江轻轻打开门,一点点的,从门内看去:正对着的空地空无一人——南卫军还没有到!
 




    他迅速开了门,闪身而出,目光掠过的前方空无一人。
 




    月寒江警惕之心顿起:这很不寻常!
 




    掖门外无卫兵看守尚可理解,但几步之外的正门侧却不见看守之人,这绝无可能!
 




    “出来吧,这里没有旁人……”
 




    一个冷冽声音将一个高大的身影引入了月寒江的视线。
 




    那人转过脸来,面对月寒江:
 




    “等你很久了,十郎……”
 




    话音将落,两人俱是一怔。
 




    前方空地上立着的人,正是轩辕樾。
 




    他一身黑金色的常服隐于夜色,棱角分明却无血色的一张脸跃然而出,寒冰一般的眸子在月光下熠熠:
 




    “你不是黥朗!”
 




    轩辕樾皱眉,眼里隐隐有一丝兴奋褪去后的怒意:
 




    “你好大的胆子!……却也好聪明的算计啊……”
 




    皇城四门朱雀居正,平日非大事不开,离后宫也最远。来人竟然在延和殿行刺后,舍弃了最近的玄武门,反而从朱雀门而出,偏偏还是曾经黥十郎最爱走的门。这不得不让轩辕樾对此人的智谋高看一眼。
 




    月寒江只静静地站在那里,刹那的惊讶过去后便是平静。
 




    在这里遇到轩辕樾是意料之外,他自然不知今夜轩辕樾会在宫里。但说起来,轩辕樾如今统领南卫军、更在钟如七之后暂时协领御林卫,那如今在这里遇到,也是情理之中。
 




    月寒江倒是不怕见到他,甚至在某种层面上,他很希望见到轩辕樾。
 




    如今望着眼前多年不见的故人,月寒江的眼里却渐渐有了杀意。
 




    “你想杀我?”
 




    轩辕樾觉察到了那银色面具后的透出的杀意,他冷冷地笑了。
 




    “无妨,就凭你今天从这扇门里出来,我也断不会留你!”
 




    话音未落,轩辕樾已飞身出手。
 




    月寒江腰间软剑如月光般流入手中,也在同时迎战上去。
 




    轩辕樾的武功造诣是在黥朗之上的。当年黥朗在东都年轻子弟中不逢对手,却偏偏打不过轩辕樾。两人每每较量、时时切磋,黥朗更是时不时就挑衅轩辕樾,却是总不能得胜,就算如此也乐此不疲。
 




    后来他们感情甚笃,虽然也交手不断,但更多的是相互切磋、武功也随之年年更上一层楼。
 




    月寒江当年目睹过他们的风采,当时还感慨:大週如此英才,天下难逢对手。
 




    却没有想到今日与他对上的,却是自己。
 




    轩辕樾今日使剑,一柄桃花剑使得杀意冽冽——这桃花剑还是黥朗着人各地寻访、找到见首不见尾的铸剑名家陶冶子,亲自登门求铸的。剑身用的是天钢、剑柄镶了红宝石,前后耗时两年而成。这剑气质刚硬、削铁如泥,柄上的宝石熠熠生辉更是想低调都难。
 




    但这剑被舞起来的时候,白光中混一点桃粉色的蕊,衬的舞动的人犹如身沐天光的仙人——黥朗就是这样舞了一段之后,骄傲地把它呈给轩辕樾的:
 




    “喏,你的剑,你起个名字吧。”
 




    轩辕樾展颜,眉目间流动着泊泊温柔:
 




    “就叫,桃花剑吧。”
 




    “什么啊……”黥朗皱起眉头,“这么刚烈的一把剑,你居然起这么软弱的名字……”
 




    “桃花怎么就软弱了?明明是这世上最美的名字……”
 




    轩辕樾说着,抚上黥朗脸,手指有意无意地滑过他额上的印记。
 




    黥十郎的脸瞬间就红了:
 




    “好好好,你的剑你说了算……”
 




    轩辕樾的桃花剑,剑不如其名,剑法却如其剑。此刻面对月寒江更是招招毙命、锐意刚猛、锋芒毕现。
 




    但月寒江的软剑却似水如风,柔而不弱。抵挡着轩辕樾的攻势、竟然半分不让。
 




    轩辕樾明显感到来人内功深不见底,一柄软剑使的行云流水,面对自己的进攻分毫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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