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青云二三年悲话烛
29. 师父(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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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的所有生灵,却唯独没有人类。不是因为那时候没有人类,而是因为那时候的神兽,本身就具有兽和人的两种形态。”
“它们为自己作为兽独特的一面感到骄傲,他们默认人身是自己原初的模样,而兽身代表了自己的天赋,而现在的人类都是蠢才,他们丢失了最为重要的部分,作为凶兽的我们是庸才,只保留了一点前人的天赋。”
江竹野沉默了,她看着阮陆行手舞足蹈的解释着,想起来他在山上要死不活的醉酒样子,有些忧伤地想到:“原来他年轻的时候不是万事不过心的酒鬼啊。”
她第一次看到阮陆行的表情这样生动,看到他的注意力这样集中。
看到他雪白的胡须和头发一点点转为黑色,在须臾之间变成一个风华正茂的青年。
而那个青年没有意识到任何问题,他转过头来狂热地看着她:“我从来不认为你是天命之女,在这么多年以后天明早就不眷顾我们了。但是我选择了你,你的身上有着变化的契机,这个腐朽的世界需要你。”
“但我不想啊。”江竹野小声的吐槽了一句,然后看到阮陆行的脸色一沉。
现在的阮陆行已经变成了一个面容严肃的严肃的俊秀青年,他剑眉星目,身形高挑,两只眼睛放射出摄人的光芒,像是在谴责江竹野的反驳观念。
江竹野正色道:“师父,我还能这么叫你吗?”
“又或者说,现在的你,还是少主?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的生日呢?”
她一路上越想越不对劲,方才的“少主”,应该指的是阮陆行,她们仍然停留在他的梦境中。
阮陆行愣住了,像是大梦初醒一般,他有些癫狂的表情碎裂了。
他沉静下来,看了看周围,又变回了那副温和不着调的样子,他问道:“你还愿意认我这个师父吗?”
江竹野笑了,她笑着说道:“你不是我师父,但几十年后的阮陆行是,我该走了。”
我该走了。
这句话宛若魔咒一般,顷刻之间打碎了这里诡异的平静,青年的面容疯狂了起来,他质问道:“你看到这幅壁画不觉得很荒谬吗?不觉得很可笑吗?”
“我们狼群本来该在草原上飞驰,却被他们逼到了这泥巴地苟且偷生,每年有大量的狼群死于疫病,凭什么?你难道甘心吗?分明我们凶兽才应该是这世间的主宰!”
江竹野近距离地看着这张写满了愤怒和哀伤的脸,看着他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和抽搐的脸颊,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拥抱住了他。
从自己这个外来者的角度看,两者之争乃成王败寇的必然,总会有一方胜出,然后败者或从此沉寂,或卧薪尝胆数年后报仇雪恨。
但她真的只是旁观者吗?
“是谁干的?”江竹野听到自己冷静地问道。
“你觉得是谁?竹野,是谁差点在青云宗害了你,又是谁把你送到了这里。”
江竹野深吸一口气,把头埋在阮陆行怀里,小声说:“师父,我会救你们出去的。”
阮陆行愣住了,他的手垂了下去,拍了拍江竹野的背,脸颊重新生长出了皱纹。
“所以原谅我。”
黑发的阮陆行瞪大了双眼,但他没有推开江竹野,反而露出了一个欣慰的微笑。
江竹野闭上了眼睛,扣动了护腕间的按钮,“砰”的一声,数枚灵气子弹旋转着没入了阮陆行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