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礼物(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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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乎寻常的兴趣，所以他也很愿意其他人用故事来换取食宿。
 




    甘道夫无疑在讲述方面有着超乎常人的天份，他将下午的行程讲述得惊心动魄，贝奥恩时不时发出感叹的声音。最后，贝奥恩向卡米利亚询问，她是否能帮他看看那只生产的马儿，生产完之后它一直没能站起来。
 




    卡米利亚答应了。
 




    莱戈拉斯注意到卡米利亚晚餐吃的很少，几乎不到她日常一半的份量，水也只喝了几口。这很反常，因为他知道卡米利亚从不挑剔食物，她吃得少的理由绝不会是因为贝奥恩准备的晚餐口味不佳。
 




    卡米利亚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花园中，四处漂浮着明明灭灭的萤火虫。
 




    屋子里，甘道夫和贝奥恩喝了酒，现在各自抱着酒坛已经沉沉睡去。
 




    年轻的精灵王子站在露台上，注视着人类少女的背影。
 




    他能敏锐地感觉到从她身上冒出来的无边无际的孤寂。莱戈拉斯已经不止一次地感受到这样的孤寂，卡米利亚像是陷入了另一个地方，那里只有她自己，没有人能靠近她、触摸她。
 




    从前，他会以为卡米利亚是因为人类的身份最终不能彻底融入精灵而感觉孤单，但他发现卡米利亚在长湖镇跟人类在一起也没有脱离这份孤寂感。
 




    那似乎是从灵魂深处散发出的孤独，就像……
 




    她不属于任何一个族群，甚至……
 




    不属于这个世界。
 




    莱戈拉斯被自己的荒诞想法吓了一跳。
 




    为了驱散这个离奇的想法，他主动走过去，坐在了少女身边。
 




    “别担心，黎明很快就会来临。”莱戈拉斯拂去少女身上的寒气：“我们一定会将斯利沃安全地带回密林。”
 




    卡米利亚顺从地低下头，让莱戈拉斯为她披上斗篷，她低低“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她刚刚在想，如果真的失去了斯利沃，那她今后该以何心情继续生活。斯利沃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第一个伙伴，虽然她并不能与它直接通过语言交流，但它的存在让她觉得与这个世界有了一丝牵挂。
 




    或许有一天，莱戈拉斯会成为同样让她在乎的羁绊，又或许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眼下，斯利沃是最重要的存在，无人可以比拟。
 




    她不能想象失去它的结果。
 




    莱戈拉斯的话给了她一些信心，她应该相信斯利沃，它会没事的……
 




    当第一缕阳光穿过晨雾，照进橡木林的木屋，巫师清醒过来。
 




    无疑，他睡了一个好觉。
 




    卡米利亚和莱戈拉斯早已收拾好行装，随时可以出发。
 




    甘道夫注意到卡米利亚的斗篷和莱戈拉斯的金发上粘着清晨的露水，看起来，他们更像是一夜未眠。
 




    贝奥恩给客人们端上了冒着热气的早餐，里面包括新鲜的蜂蜜和羊奶。
 




    “来吧，吃完再踏上旅程。”贝奥恩说。
 




    如果前方是一场艰险的旅途，那么至少饱餐一顿再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