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第2页)

 




    她拥有了专属的庭院楼房，有了说是服侍实则监控的一应佣人，有了在各个咒术师身边充作耳目的娃娃。
 




    对应的代价是这整整三年，她都只是一个偶尔叛逆的傀儡，兰斯家的老东西们让她去做哪个任务她就去做哪个任务，让她交出哪个娃娃她就交出哪个娃娃，换来她看似无法无天实则只有一点点自由的人生。
 




    这三年来，邦妮的梦再度变化，她在梦里阴沉沉地藏在黑暗中，用一个又一个娃娃将自己围起来，梦里的她记得每一个自己创作出来的娃娃，极具占有欲地将所有的娃娃都聚拢在身边。
 




    醒来后这样的情绪却全然不能表露。
 




    邦妮其实已经失控，咒力链接娃娃这样的术式并不能同时使用太多，可她丝毫不顾自己的身体，眼见着日益亏损很可能伤到根基，依旧将每个娃娃都牢牢捆在她的咒术之中。
 




    不要离开她的视线，不要因为她而消亡。
 




    邦妮在心底呐喊着，不甘地嘶吼着，哪怕痛苦万分也不肯放松，只能靠着咀嚼那些老东西隐藏的秘密和阴谋诡计畅快几分。
 




    就在她即将崩塌的十八岁那年，极致的负面情绪令她再次升阶，自毁情绪已经非常严重的邦妮在毫无咒力防备也不召唤任何娃娃的情况下，试图与两只一级咒灵同归于尽，却在即将失血死亡的时候，隐约感受到了来自影子的波动。
 




    她极为不可置信地低头，发现她用来藏匿娃娃的影子正如同沸腾般鼓噪着。
 




    被做成娃娃的咒灵犹如傀儡，在没有咒力链接的情况下给一个指令才会动一下，正因为她每次都会在老东西面前命令咒灵娃娃保护他们，老东西才会相信她是真的毫无威胁。
 




    可这次她并没有链接影子里的娃娃们，也没有给它们做出任何指令，娃娃们却试图冲出影子保护她。
 




    恍惚间邦妮想到了八年前，她第一次将咒灵转化成娃娃，娃娃给了她一个拥抱，让她从冰冷狭小的囚室中解脱，后来她知道了娃娃只会根据她的命令行动时，才意识到那时候不过是因为自己太过渴求一个拥抱。
 




    现在她确信自己并不想活下去，绝没有给娃娃们任何指令，那些一直当着好用傀儡的娃娃们却疯狂试图从影子里冲出来。
 




    两只一级咒灵的夹击之中，邦妮忽然意识到，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她一开始就在逃避，不得不被她送出去求生存的咒灵娃娃们其实并非工具，所以每一只娃娃都被她下意识种下了伪装傀儡的命令，让她不至于因为失去而痛苦。
 




    直到此时，它们才因为担心她的安慰冲破了命令，想要保护她。
 




    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这么多娃娃为她消逝，现在她还要娃娃们担心害怕，明明应该努力强大起来保护它们才对……
 




    十八岁的邦妮不再控制她内心的恐惧和崩塌，将疯狂系数发泄了出来，她的影子蔓延开来，将两只即将撕碎她的一级咒灵全面包围，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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