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 敢死队(第3页)

 毕竟女儿好不容易才改变丁克的想法,她七十几岁才盼来孙辈愿望,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加上也想征询一下杜笙有关小孩的意见,于是便提到了年后见面。

 对此,杜笙倒也不抗拒。

 毕竟妞们的确到了合适年纪,不论是为了天伦陪伴,还是贯彻祖宗开枝散叶的思想,这些是无可避免的。

 还好周母是从香江三妻四妾时代走过来的,对于结婚观念没太大执拗,只要女儿过得快乐就好。

 所以这次家宴会面,双方相处得还算融洽。

 杜笙斜倚在老式藤椅上,精赤的上半身泛着层薄汗。

 窗外阳光像融化的太妃糖,顺着百叶窗缝隙浇在他绷紧的背肌上,活脱脱一幅行走的男性荷尔蒙广告画。

 “阿笙别动!最后三笔了!”

 周蕙敏裹着件沾满颜料点的碎花围裙,头顶的鹅黄色头巾歪成斜角,发梢还粘着半干的油彩。

 她踮着脚在画布前左右腾挪,鼻尖几乎要戳到未干的色块上。

 这画磨了整整半年,比拍《三国演义》的周期还长。

 杜笙在家里待不满三天就得往外飞,每次刚摆好姿势就被经纪人催走。

 “大功告成!”

 水彩笔啪地放回洗笔筒,周蕙敏满脸喜悦。

 画布上的人像活过来似的,剑眉斜飞入鬓,斜方肌虬结如盘龙,连腰间那道刀疤都泛着水光。

 “让我康康!”

 杜笙噌地蹿起来,说着就把人打横抱起,自己霸占还带着体温的藤椅。

 周蕙敏在他铁箍似的臂弯里挣扎:

 “热死了!暖气开28度你要烤乳猪啊?”

 “这叫资源循环利用。”

 杜笙把她的凉手塞进自己腹肌当暖手宝,下巴磕蹭着她发顶新染的栗色挑染:

 “徐錦江要是看见你这水平,关山月老爷子棺材板都压不住!”

 杜笙抄起她往自己腿上一搁,围裙带子松松垮垮垂在腰间。

 周蕙敏耳朵尖发红:

 “少贫嘴,霓虹那些三极女星,画人像要垫八层滤镜呢。”

 “她们给你提鞋都不配。”

 杜笙突然咬住她耳垂:

 “不过宝贝,你把我画这么爷们儿,以后出门得戴墨镜,怕帅到交通堵塞啊。”

 “自恋狂!”

 周蕙敏笑着捶他胸口,却摸到满手硬邦邦的肌肉块:

 “明明把你画老了三岁。”

 “老三岁也是亚洲第一靓仔。”

 “正经点!这幅画要参加香江艺术双年展的……”

 “钟意这幅画,还是钟意我?”

 杜笙指尖勾开她领口盘扣。

 “都钟意……”

 周蕙敏话音未落就被堵住唇,杜笙吻得凶,像是要把几月未见的思念都碾碎在她唇齿间。

 她发间铅笔簌簌掉落,在波斯地毯上滚成散落的星子。

 等周蕙敏回过神来,人已经陷在沙发里。

 杜笙支着胳膊看她,汗珠顺着喉结滚进锁骨窝。

 “要不要给画题个字?”

 他忽然扯开衬衫下摆,露出腰间蟠龙纹身:

 “就写'杜氏传人,赐子观音'。”

 “神经病!”

 她捶他胸膛,却触到硬邦邦的腹肌:

 “我今天……不安全。”

 杜笙挑眉,指尖绕着她发梢打转:

 “正好,省得你总念叨要丁克。”

 “谁说要丁克了?”

 周蕙敏揪他耳朵:

 “我是说还没准备好!”

 “准备什么?”

 他忽然翻身压住她,膝头蹭过她大腿内侧:

 “准备当影后还是准备开画展?

 徐錦江四十岁当爹,你也该……”

 “哪能一样!”

 周蕙敏被他蹭得浑身发烫:

 “再说生孩子又不是买菜……”

 “比买菜简单。”

 杜笙咬她下巴:

 “上个月刘佳玲说想要儿子,梁超玮吓得连夜买机票去伦敦喂鸽子。

 我们可没这规矩。

 你生儿子我教八极,生闺女你教水彩,完美!”

 “呸!美得你!”

 周蕙敏推他胸膛,却触到一片滚烫。

 杜笙忽然敛了嬉笑,指尖描摹她眉骨:

 “现在家事谈了,画也画了,是不是该……”

 窗外忽然传来渡轮汽笛,惊得周蕙敏一颤。

 杜笙趁机攻城略地,画室渐次响起布料撕裂声、画笔滚落声,最后化作绵长的猫儿哼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