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张榜纳贤(第3页)

 心内乱乱糟糟想了一通,却是想到,这人且是因己,这灵牌便自己写了才有诚意,便四下寻了一块木板,提笔蘸了墨要写那道士灵牌。刚下笔便又停下。倒是有声自问:

 “这货叫什么来着?”

 于是乎,又是搜肠刮肚一番,然却又是一个枉然。心下骂来:鬼知道这道士姓甚名谁!骂完了又是个心虚,道士想起那郎中却是知道这道士的来历。岂不是连那郎中一并骂了去麽?还是那天问了那郎中再写吧。于是乎,忙活了半天且望了那只写了一个提头的灵牌便也只好悻悻作罢。

 心内苦闷,便想唤人进来取些茶水。然,唤了两声,却不见人进来。便是心下恼了那些个左右惫懒。挑了帐帘便直身出帐。

 然,看校尉帐中衣冠俱在团团的堆在那里却也是个无人。那宋粲大惊,心道:

 邪门了麽?!饶是那短命道士带着这恶厮一道羽化尸解了不成?这便如何是好?且是怎的与校尉那个狠人爹如何交代?倒是我敢说,饶是他也肯信!这事说出来我都他妈的不信!

 宋粲心中暗想嘀咕,便站了四下寻找。

 这才发现营帐周遭工匠人等繁多,却声小气微的搭设营帐,便是连那钉桩的锤头也裹了布,饶是一个小心翼翼。

 然,远处却见各色人等由城中衙役押队等候。

 那些个工匠见宋粲出账,便是赶紧放下手中活计,就地躬身。那宋粲见那些个工户一个个像个鹌鹑一般,倒是不好问话。便装作无事,踱步去了,随口望那工头道了声“辛苦”

 这“见面道辛苦,必定是江湖”。此为 “春点”,是传统跑江湖的见面打招呼客气的第一句话,“盘道”之前的铺垫。

 那工头且是省事,见这将军有话要问,便慌忙近前作了个揖,躬身道:

 “将军醒了,小人工户,参见将军。”那宋粲道了句“免了”便望了远处,问:

 “远处那些是何人等?”那工户躬身,道:

 “回将军的话,小的知道的也不仔细,只知道官衙下令,将那街上测字算命先生,问米看卦的婆子悉数抓来送到此地听命……”

 听那话来,那宋粲心下一个计较,嗯,倒是自家发的将令。然却不成想怎的能来如此多的人。倒是在这满街的人呜呜泱泱,怎会如此的安静?便又问工户道:

 “如何这般安静?”那工户也不敢抬头,言道:

 “小的一早便被差遣与将军搭造行营,来前管事的吩咐,不得扰将军休息。敢喧哗者,着铁尺打牙……”

 两人正在说话间,见那校尉穿着短衣疯也似般的跑过来,也顾不得尊卑长序,一把扯过宋粲拉到一边,嘴里小声埋怨道:

 “我的亲爷活祖宗!你要闹成哪样方可衬心?”此话问的了宋粲着实的一愣。心道:我闹什么了我?

 那校尉见其目光呆呆,便又急急的道:

 “你若面上不开,我便禀明了家主寻得一良家三媒六聘。实在忍搓不过,就着咱家去教坊且寻一个看得过的歌姬舞女。虽是个乐籍,好歹也是个官宦出身。却如今作出这龙阳之事,即便家主碍得情面不加责罚,想我爹那等狠人!一双铁锏只消两下我便了帐……”

 听闻那校尉言语,宋粲大惊,心道:什么三媒六聘?什么歌姬舞女?怎的这龙阳之事都出来了?!孙子,你到底想聊什么?!于是乎,用眼剜了一下那校尉,抬手甩掉校尉攀着的手,大声折辩道:

 “胡柴!我几时……”那校尉听得这将军如此,且是将那眼睛瞪的溜圆,道:

 “还说没有,这天光大早,我便见那道士光着身子从将军帐内跑出……”

 宋粲听了,心下瞬间盘了一个来回,心下饶是一个庆幸。如此说来那道士没死?

 欣喜之余,便高兴问道:

 “哎?他没死麽?”

 那校尉听宋粲言语之兴奋,再观其脸色,那两眼便是烁烁放光,且有快慰之态。顿时便瞠目结舌愣在当下,眼中却将那宋粲为天人视之。便又眯了眼看那宋粲,喃喃道:

 “官人如此威猛?许是我昨夜饮了酒,睡的沉些?竟一点声音未曾听见……”

 闻听道士未死,且是与那郎中有交有代?心下且是一个高兴,便不再与那校尉胡缠,问道:

 “他人在何处?”

 那校尉听到宋粲问话,便将那脑袋晃了一下,照自家脸上就是一掌,且是想验证了自家是不是在梦中!于是乎,又献出个呲牙咧嘴的面目忍疼。这一番操作下来看的那宋粲心里直犯嘀咕,心道:这是什么时候添的毛病啊?饶是一个解恨!心有所想,便口中道:

 “嗯,打狠些方才解气!”

 却见那校尉以手蹙额,吭咔可半天才道:

 “爬树呢。”

 得,这回轮到宋粲瞠目结舌了。心道:咦?此乃奇闻也,好好的觉不睡,却去爬树玩?这话说的跟骗小孩一样。

 却看校尉举手蹙额,实实的无奈,倒是不像胡柴的模样,便斥问:

 “胡言!他又不是猴子,爬得什么树?速带我去。”

 说罢便是自去,那校尉跟着跑前跑后连比划带说道:

 “他不是猴子,却是猢狲成精。今早自将军营帐中赤身而出,我便唤起亲兵追赶出去。后,张家兄弟前来复命也被我抓去顶差。不想这鸟厮如同猢狲附体,一路攀爬飞纵如履平地。盘桓至此时,我等数十人竟奈何他不得……”

 那一番话倒是声文并茂连比划带说,让那宋粲听的两眼放光,神情兴奋的道:

 “焉有此事?带我去看邪!”宋粲说罢,便转身入帐,急急的寻了宝剑。倒是身上也没个腰带挂了,便是将心一横抄在手里在手。

 再出帐,便见校尉拉了马匹过来。两人话不多说,便搬鞍认镫,撒了缰绳飞马望那后山草岗而去。话说这宋粲为何如此兴奋?

 我去!光猪耶!爬树耶!裸男耶!这事如果搁现在不拿手机拍下来都对不起科技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