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六丁迷魂(第2页)

 “兄弟。”

 这不出声还好,这声“兄弟”还未落地,便见那陆寅突然一惊,且不管脸上有血,单手拇指一按绷簧,只听的仓啷啷一声,便是一个提刀在手中。随即,便是一个夜战八方藏刀式照定张呈就是一刀!口中叫道:

 “官长小心,贼人来矣!”张呈慌忙提刀挡住那陆寅的一招。刚想再开口,却见那校尉叫道:

 “莫要走了贼人,捉个活的回去!着将军问话!”说罢垫步拧腰抽刀在手,与那张呈战在一处。

 两人夹攻,让张呈绕着树木飞窜抵挡,且是不敢提刀伤人。这趟招架下来饶是狼狈,口中叫道:

 “兄弟是我,速速停手!”这说话分神,愣神分心,于是乎,一个招架不住便被校尉一脚踢倒。且不等他起身,便见那陆寅飞身而至,一个擒拿手抓将过来。那张呈机灵,倒也是个两兄弟私下没少套招,且是闪身躲避,一个翻滚从陆寅肘下滑脱,顺手从后面去抱陆寅。叫了一声:

 “兄弟!是我!”那陆寅也不含糊,叫了一声:

 “来得好!”

 便转身掣肘,拧身一拳便打在张呈的面门。这一拳下的没分寸,顿时那张呈刚刚才止住血的鼻子又飘红喷绿。丢了刀捂了鼻子蹲在地上喊疼:

 “矬货,又打我鼻子!”那陆寅见了哈哈大笑道:

 “哈哈,小贼可吃得我这鸳鸯连环拳!”陆寅笑了一番后,便上前将刀架在那张呈的颈后,望身后校尉喊道:

 “官长,我已得手!”喊罢,便反手提了刀,伸手要来拿张呈。

 那张呈松开手,见手心见红,这心下饶是气恼,没等那陆寅过来便一把捡起那腰刀大叫道:

 “陆寅!你这入娘贼!咱与你拼了!”

 叫罢,便要飞身扑去。那陆寅听闻张呈叫喊,却不曾躲避,愣愣的站在那里。然,却不等那张呈的刀来便是一个仰面倒地。

 如此倒是吓坏了那张呈,心道,饶是怎的?我这还没砍呢!

 见那校尉赶到,却是一脸的冤枉,指了那倒地的陆寅,无辜道:

 “我没砍他……”

 见那校尉也不答话,横眉立目的一刀便是横扫过来。那刀来的快,张呈饶是一个躲避不开,便提刀格挡。且听的金物相撞,火星四溅。

 那刀来势颇沉,直震的那张呈手臂发酸,虎口发麻,险些丢了那手中刀去。这一下便是一个中门大开,便叫了一声:

 “死也!”

 咦?怎的是一个等死?

 不等死也没办法,这校尉的刀法且有一名,唤做“破风三刀”!一刀横扫,破了对手中门,二刀紧跟,照定面门便是一刀。错步便是第三刀,与身后斩了敌兵首级。讲究一个势大力沉,三刀连贯。此乃军中临阵常用的刀法之一,看似简单,没什么招术可言,然却是一个刀刀杀人的伎俩。武行中所言即是,招招会也不敌这一招精,那禁军将士且是当作保命的招数,成年的勤加操练,力求一个刀快力沉,步法娴熟。

 那张呈虽不曾从军,然,家中的老管家亦是教授过这刀法。张呈却觉就这三刀,挥来舞去的倒也不是什么精妙所在,练起来倒是个索然无味。 然,今日的见这校尉使来却又是一个震撼。不过,此时且只能做的一个闭眼,等那校尉的泼面斩来!

 倒是等了一时,却不见那校尉刀来。且睁了一只眼偷看去,却见那校尉于那草丛中晃了陆寅。那陆寅倒是个老是,如死狗般的人凭校尉呼来喊去的在那里挺尸,见不得一点的生息。

 那校尉见陆寅这般的一个模样,便是一个眦目出血,横了刀向张呈拦腰砍来,嘴里叫道:

 “贼子!用的什么妖法坏我兄弟!且吃俺一刀!”

 张呈见罢且是一个心惊胆战,连忙躲了,心下道:你这会能看到我了!然,却是个嘴上不停,叽叽歪歪的叫喊道:

 “官长醒来,我乃张呈!”

 虽是嘴里这么说,手下却不敢怠慢。那校尉出手虽无招无式,但那叫一个刀刀不离后脑勺啊!一口乌金刀与那黑夜之中也不见闪光,黑漆麻糊的且是看不到那刀路。

 如此,便是被那校尉舞的个上下翻飞,提、扫、砍、扎、挑,招招要命。

 张呈抵挡的饶是狼狈不堪,心下急急想道:那陆寅如何倒地?莫不是不小心破了法术?心下急急会想与那陆寅过招之时做了什么。心下却一分神,这手下自然慢了很多。不出两招便被校尉一个金刀缠腕,口中叫了一句:

 “撒手!”那张呈手上吃疼,便一个倒地撒手将腰刀扔掉,求饶道:

 “官长饶命!”那校尉见张呈求饶,便以刀指了他的面门道:

 “自己绑了,我便饶你不死!”

 那张呈见势且是一个躲不过,便解下腰带来绑自己的双手。

 心下盘算:适才怎的将那陆寅放倒?像是骂他来着?莫非是喊了名字便可破其法术?想罢,且是心中高兴,便自顾大笑起来,却没笑完便被校尉一刀背敲在肩膀,怒道:

 “再若耍花样,定斩你头颅!”

 张呈吃疼,但心内却是一个屁颠屁颠的高兴,心道:待俺破了这法术!

 想罢,便要大声叫校尉名字出来。然,刚刚张嘴却是一个傻眼!呆呆地望了那校尉,心下便是道了声“苦也!”

 咦?这货,还不赶紧破了法术,为何在这里叫苦?不叫苦也没办法。平时见校尉均是以官长称唤他,只知他姓宋,这名字名却是一个字都不带知道的!

 咦?哪还有朝夕相处不知道姓名的?这事多了,上学的时候,全班的同学也是一个朝夕相处,上大学的那会一个寝室的,还整天的睡在一起呢,算不算个熟识?但是能让你叫上全名的,你掰指头算算,能有几个?能记住他们的外号就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想什么呢?

 而此时校尉中了法术不认得自己,自己却是认得他。这架打的吃亏。且是下不去个死手。关键是,即便是下得去你也弄不过他。且是下了狠心道:也罢!光棍不吃眼前亏,我跑罢!

 那张呈想好了,便望了那校尉身后大笑叫道:

 “哈哈!来得好!”说罢,便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倒是很了自家的爹娘少生了几条腿来。

 却不想那校尉身经百阵,且不会中他这下三赖的招术。那张呈刚跑出几步,便被校尉拦在身前。那张呈一愣便被校尉迎面一把掐了喉咙,高高的拎将起来掼在地上。

 且是将那张呈摔得一个气血翻涌,喉咙发甜。

 还未喘口气,压了那胸中翻滚。便觉胸口一沉,那校尉单膝便是压了他胸口,且是让他一个动弹不得也。却在恍惚,又见那校尉刀来,便是一个刀尖抵喉!心道:果真是命黑,我命休矣!索性将眼一闭,堪堪的等死。

 便在那喉结一凉之时,却听得一声呼喝:

 “宋博元!”

 那校尉闻声便是应了一声,随即便目光呆滞,将身子晃了一下,轰然倒地。随之,四周黄符纷纷自焚,一片砰砰作响。

 张呈赶紧睁眼,见宋粲立马树林外,马后面还拖着一个被捆成粽子一般的道士冲他呲牙咧作的笑来。

 且听那道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