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物来不祥(第2页)
一曰烈,当变无可改之时,不嵛独生,慷慨有躯,不受遏抑,如火争之烈。
然,世人都道“慷慨易,从容难”。
却不知有守节之肝肠,自做得烈内的事业;有烈者的意气,毕竟做得守节者之坚贞。
想罢,便长舒一口气来,心下道:莫道富贵荣华险中求,岂知性命亦在险中丢。若是真丢了命去倒是一个爽快,就怕到时不得死尔。
校尉醒来,寻那自家的主子不见。便听的门外主家叹息,便出得门来,栖身坐下,扔了一棒干柴入火。见那宋粲心下不快,且也不敢多言。便顺了宋粲眼光望去,口中道:
“官人可是想家了?”
撇开两人不提。且说那瓷作院内血月之下。
重阳道长提剑欲顺着罗庚指引飞奔而去。但觉脚下凝滞,不可向前。一阵的浑身如过电的一般,酥麻之感自脚下阵阵袭来。伸手且看,便是手上的寒毛根根的竖起!心下叫了一声:不爽!此乃雷劫将至之状!
便收了罗庚又掐指算来,倒要看看是何等的妖物能引来这天地的劫罚。然,又是一个不告!
那重阳心下大骇,便是自兜囊中扯出甲马符咒,借了那风灯的残火,念动咒语,脱了这雷劫定身的劫难。
于是乎,便是借了甲马之力一路飞奔。
再抬眼,却见已身至那程之山草庐之前。
咦?卸了那甲马且是个天地平和,安静如斯,身上那酥麻之感亦是消失的一个无影无踪。
万物如常,只是那占了半个天空的血月饶是大的有些个吓人。
那重阳心下怪异。又慌忙取了罗庚看来。低头却见那罗盘天心中的磁针转的都能当电风扇使了!
便惊呼一声:“不爽!”
望那那安静如斯的草庐,心下暗自想来:此地便又是一个常羊山麽?自家且是没有自己师父的法力,能三拜而退。
心下想罢,且又望那草庐,除去那血月占了天空,倒也不觉有甚不祥。
转念一想,适才刚从此地出来,并无感觉此处异常也。
心下狐疑,便又低头又看那罗盘,且见那罗盘依旧滴溜溜闪转不停,饶是让他有些个不大自信。
心道:怪了个大哉也!罗盘此状意为“欺”也。
饶是个大不妥!想罢,便是吞了口唾沫,稳了下心神,将长剑负于身后。
闭眼静心,安了心绪,望那离位吸了口气来,口中又将那开盘的咒语念了三遍。低头又看那罗庚,见针直指草庐,浮而不定,不归中线。
见此,饶是心下大惊。倒是不信,遂又连掷三次,皆为如此。
且暗自道:
按“罗庚八奇”来讲,此为“搪针”。乃惧也!为有“物”气场甚强而不可敌。
重阳看罢,心下大奇,自念道:
“何物如此?”
心下虽是害怕,然却有所不甘。便又对了天星,看了地盘,重新穿山、分金。又往复三次,皆为不告!
只看得那重阳心下一寒,一个激灵便是冷汗湿衣背也。且吞了口唾沫望了那草庐心有余悸。
然又心下牵绊那郎中安危,索性将心一横,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倒是不看也罢!”
说罢,便索性将罗庚揣在怀里,闭目默念了护身咒。念罢且是长出一口气,叫了一声“剑来!”见那剑自鞘飞出,半空中滴溜溜穿了一圈便被那重阳抄在手中。
那重阳心虚,且是提了那阴阳长剑在手中掂了掂,然是将心一横,提了中气大喊一声“呔!”便是壮了胆推门进入草庐。
重阳推门入内便是一个傻眼。与门外的宁静安逸,这草堂内俨然又是一幅天地也!
门开,便觉一阵腥风扑面,让人口酸眼辣,胸内翻涌。且是一个看不得也。
强睁了眼来,见草堂内,黑雾漫地如凝脂。细看,便见其间有浪滚滚,隐隐的翻腾。
重阳看罢且是倒吸了口凉气。
虽不知其为何物,但闻这腥臊之气心下暗自揣测此物必是个大不吉也。
遂闭目暗自念了三遍“清心咒”稳了心性,倒是不敢贸然下脚于那凝脂般的黑雾中。且用阴阳剑挑地上黑雾,仔细看了那剑尖。
且见那剑刃结霜蜿蜒而上,未到之处且是一个黢黑!此乃为极寒大凶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