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福兮祸兮(第2页)
自己则看完了今日义诊的排号,便闪到后院与夫人和那宋若玩耍,躲了一个清净。
那些亲兵故旧也知那宋正平的秉性,主家不见也不为怪,便也是少了些拘束。
酒席间,与一帮亲朋故旧嬉笑怒骂,称兄道弟的喝的一个痛快。
咦?这亲兵旧部能有多少?皇权特许,也不过让他招兵两都,算下来也没多少人来?怎的如此的呜呜泱泱?
是本部招兵两都,倒是者两都之数一战一招,战罢便散。算下来,千把号的人也是有的。
也别小看了这帮本部的亲兵,也是有些个兵家的骨血,朝臣勋贵儿女。有死皮赖脸硬送的,有拿了皇帝的手诏的,也有偷偷摸摸改了名字送来的。
咦?那宋正平麾下的本部就那么吃香?还有改了名字偷偷来的?
有!太有了,吴王便是偷偷将自家的儿子改了名悄摸来的。
盖因宋家这医帅且是一个世袭罔替,军武的传家。那叫一个仁心铁胆,德泽敌我。上马横刀立马,下马便是一个医者仁心。那心仁的,且是一个不分敌我,但凡见伤,那叫一个按倒了就治,压根儿就不给你任何反抗的余地。
别说本朝的这些个兵将,便是那辽国的勋贵、白夏军将亦是受过其战场救治的恩惠。
河煌,宗哥川一战,青唐新主溪赊罗撒重伤,而至大败。正平阵中见之遂令人抬来救治。
罗撒且得以活命,便一骑驰去。
其母龟兹公主听闻此事,便无心再战,确实,这仗没办法打了,人家抓了自己重伤的儿子,那是杀也杀得,剐也剐的。即便是不杀不剐,只需看了他重伤不治也是个应当应分。
倒是这宋正平是个另类,救治好了再给你匹马。说一声:“闲了来玩”,便拍了马屁股一掌让你跑路。这玩法,诛心也!
这事别说那龟兹公主想不明白,童贯更傻眼。那是立马赶了过去。然,到的时候那罗撒早跑没影了。恨的童贯直嘬牙花子。扼腕道:
“将他绑了叫开城门,也能省些个兵士废命!”。
再打下去虽也是能拼个两败俱伤,然也是心下且是有愧于这再生之大德。于是乎,那龟兹公主言:只降医帅正平。
遂令诸酋开鄯州降。使得宋军兵不血刃再下一城。
自此,河湟一境土壤膏腴,实宜寂麦,控临西夏,制其死命。前世所欲必复之地,今一举得之,又得拓疆幅万余里。饶是一个一雪前耻,着实的一个痛快。
彼时,督军童贯亦有言道:此阵,赖正平首功也!
朝中勋贵慕其仁心大德,再加上这医帅对自己本部的亲兵,那叫一个护犊的紧,但凡出点事那宋正平也是个责无旁贷,断不会推脱了不管。
于是乎,便是纷纷将自家的儿女明里暗里的往那医帅的麾下塞。
这番府内热闹,门外却也是忙碌的不得一个闲暇。
亲兵旧部就不说了,便是那些个朝官的贺礼也是个应接不暇。
更有各个酒楼菜馆的脚递来往的抬酒送菜的就络绎不绝。
且在此时,见一台官轿落下宋邸门前英招之下。门前的宋易见了轿来,便赶紧唤了张呈跟了上前迎接。
那人也不等的从人伺候,自己个挑了矫帘出来。见宋易来,便正冠整衣拱手侍立,笑了一下道:
“怎的让易川兄来接?”
说罢,招了一下手,那跟班的下人省事,便挑了礼品,奉了礼单于那宋易身后的张呈。
一句“易川兄”且是躺宋易心下翻转。
见来人四十有余,却是赭红的服色。
却是为谁?朝中新贵也不曾见过此人也?饶是眼生的紧。但,这人却能一口道出自己家的字来,且以弟兄相称。心下一时间拿不准个上下。只能赔了笑脸再拱手,而不便言语。
此时,身后张呈接了礼单,高声唱道:
“写!勾当皇城司公事,御龙直班指挥使,吕维,正巳时到府,礼:锦缎三匹,珍珠一斛……”
听那张呈唱罢,那宋易却赶紧拱手道:
“哎呀,原是吕指挥使驾到,还请担待了在下眼拙……”
吕维也不计较,一把拉过宋易叫道:
“诶,若是别人倒是要计较些个,且得作出个嘴脸来,倒是易川兄面前却也抖不出个武家威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