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宫秘史:那些被史书屏蔽的吐槽然诺1213
第3章 汉章帝刘炟(第2页)
永平十八年八月廿七,我在灵柩前接过传国玉玺。三公九卿的山呼声里,太尉赵熹朝服下摆的泥点格外刺眼。登基次日,马太后搬进长乐宫时交给我一匣奏折:"皇帝该学着看这些了。"竹简上的墨迹洇开,我摸着"西域都护段彭"几个字,突然听见遥远的驼铃声。
第一次朝会就遇上焉耆叛乱。班超的奏章末尾写着:"臣请效张骞之志,然独木难支大厦。"我把象牙笏板攥出了汗,转头问司徒鲍昱:"现存多少军粮?"那夜宣室殿的烛泪堆成小山,窦固摊开羊皮地图时,年轻将领的手指划过葱岭:"陛下,此处有天马。"
建初四年的白虎观飘着酒香。今文经学的李育和古文经学的贾逵吵得面红耳赤,我让人抬来二十坛兰陵美酒:"诸君且效孔门杏坛之会。"会稽人王充晕倒在宫门外时,怀里还紧抱着他的《论衡》。太医令扎下第七针时,这个南方书生突然睁眼:"陛下可曾想过,打雷不过是阴阳激耀?"
改革刑狱那阵子,廷尉郭躬天天抱着律令来哭谏。我故意问他:"若卿之子杀人当如何?"他梗着脖子答:"当弃市。"我大笑掷出赦令:"那就让天下父亲都不必面对这般煎熬。"话音未落,掖庭传来梁贵人早产的消息,那个浑身青紫的婴孩只活了三个时辰。
永元二年的春风送来班超捷报时,宋贵人的死讯也到了。我在西郊猎场射落孤雁,箭矢穿透脖颈的瞬间,忽然想起母亲教我执弓的手。当夜画了三十七幅西域地形图,墨迹未干就下诏设都护府。窦宪出征前跪在丹墀下说:"臣必效卫霍之功。"我望着他战甲下的旧伤,终究没提当年他爬树摘桑葚摔断腿的往事。
疏勒使者献上的汗血宝马踢伤三个驯马官,我执意要亲自驯服。被甩下马背时,后背重重磕在围栏上,太医令掀开衣襟惊呼:"陛下旧伤怎的这般深?"铜镜里映出蜿蜒的疤痕,这才想起二十年前为救落水的刘庆,被池底碎石划破的伤口原来从未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