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章 血赚,班师回朝(二合一,求月票)


    “大人,咱们上一次谈的好好的,怎么南疆武圣施压,大顺不降反升?”

    “莫非有我们不知道的内情?”

    “大顺立国七十年,国力强盛至此乎?”

    “闭嘴!自乱阵脚!”

    使团七人出了大顺军帐,漫天风雪,深一脚浅一脚,冷冷的冰雪胡乱的拍,盐粒大的雪片子贴到胡须上,久久不化。

    听得参赞们嘈杂,忧心之言,为首大使者猛地回头,瞪眼大骂一句。

    雪地噤声。

    只余大风。

    大使者环视一圈,恨铁不成钢,训斥道:“都只是虚张声势,止不过故意穷忙!

    谁知是不是大顺色厉内荏?涨一次价,便将你们唬住?你们是草原上的旱獭么?出来当的什么差?早回洞里嚼沙草去!”

    参赞们面面相觑,最年长者躬身一礼。

    “请大使者详解。”

    大使冷哼:“设身处地,你们若是大顺官员,昨日获知南疆动手,今日便立即降价,是生怕我们北庭看不出他们大顺害怕两头作战?倘若今日再降,你们高兴,我反倒要怀疑,是否为大顺诱敌深入之计,教我北庭放松警惕!”

    “这……”

    “大使者言之有理。”

    “没错,定是大顺虚张声势!想教我摸不清虚实!险些被蒙骗!”

    众人躬身。

    “我等智慧,不及大使者半分。”

    “行了行了,隔墙有耳,回去再论,咱们快些回去告知狼主大人,让狼主大人定夺。”

    使者甩袖,大步向前,无畏风雪。

    然其心中心思……

    武圣是河中石,北庭能知晓南疆武圣行动,向大顺边境施压,却不会知晓具体战况,除非其中有一位武圣当场陨落。

    这种情况,若是大顺南北关系急剧恶化,真陷入泥潭无法抽身或许有可能,但绝不是现在。

    如此一来,胜负得失只得看到武圣之下。

    从南到北,横跨整个大顺,北庭探子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八千里加急,走驰道,横穿大顺,具体状况到手,起码要两个月!

    “难道,大顺实力比大君想象的更强?

    武圣之下,足以两头交战?

    可武圣之上,谁来流第一滴夭龙血?断不会是我北庭……”

    大使者头顶风雪,面色阴晴不定。

    适才话语所言,无非用以安定军心而已。

    今日谈判,贺宁远态度之坚决,他同样愣怔许久。

    风雪夜归人。

    雪地之中,一只暗暗潜伏的蓝球滴溜溜滚出,数百米之外,破开积雪,留一个小洞,振动金翅飞回到山峰之上,把几人言谈一五一十的告知军帐众人。

    方桌上。

    阿威晃动身姿,张合口器。

    “呵……听意思,这北庭使者倒是有几分本领。”贺宁远冷笑。

    “所谓手无金刚钻,不敢拈瓷器。”宋国公摇头。

    大顺肯定不愿意双线作战。

    一来,南北实力相加,同大顺为伯仲之间,难分胜负,二来至夭龙武圣层次,战场位置再不会轻易固定到某城某府,真打完也要元气大伤,少不得揭竿而起的群雄。

    河源府有“电报”,时刻把握状况如何,更能直通圣皇,底气是足,却改变不了真正的大势。

    可凡事真真假假。

    心中明白,便不怕了吗?

    一本精彩的志怪鬼神,韦编三绝,明知为假,更知前后情节,夜深人静再翻时,观其遣词造句,仍不免疑神疑鬼。

    “传令下去,今夜加强巡逻,另外,还要辛苦梁大人。”

    梁渠正色:“应尽之力!”

    贺宁远另递出三块武圣玉牌:“寅时交接,给予下一任即可,不必归还。”

    “明白!”

    贺宁远颔首:“搭桥梁,筑水渠,陛下慧眼如炬,梁大人果真是国之栋梁!”

    对峙巡逻之事,让梁渠来难免有些大材小用,只不过梁渠主动请缨,很是积极,他也只能夸赞一句。

    雪山之上。

    士兵穿梭军营之中,将张贴数日,无人举报的功劳告示撕下。

    梁渠呼出热气,对夜幕下的北庭“虎视眈眈”。

    按理说,第一次参团大战,到处是血肉断肢,人多少会有几分不适应,可自打杀八兽之二之后,连着七八天下来,梁渠真有几分回味。

    倒不是杀人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