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挂淮阴武堂,坏蛟龙风水!(求月票,二合一)(第3页)

    “窥探天机,修为难涨?”梁渠惊讶。

    说话者颔首:“兴义侯不知道?”

    “不太了解。”

    “狩虎入臻象,需洞开玄光,故而得心血来潮,窥探天机者,涉及太深,极难跨过这一步,故而到狩虎基本便是极限,妖兽亦是如此,渡劫极难,臻象入夭龙的天人合一更不必谈。”

    咦?

    难怪蓝继才,一个钦天监内的高官只是一位狩虎大武师。

    梁渠忽然想到老蛤蟆,但很快又想到八爪王。

    后者缘何能成妖王?

    学艺不精亦或……

    思索间,蓝继才招来画筒,上面刻有“兵戈”二字,再贴一个“超品”标签。

    “兵戈?”

    “嗯,你这幅斩蛟,除开锤炼精神,反哺肉身之外,明显对器械技艺有提升,触类旁通,对武学有裨益,所以属于超品兵戈分类。

    除开兵戈,另有更专注身法、体魄、意境的观想图,我封装有两个半时辰,你精神恢复的怎么样?要不要再留一幅?”

    身法、体魄、意境?

    “笔来!”

    吏员紧忙再递一支新笔,奉上新血。

    梁渠搓开笔泡冷水,正思索内容。

    微风轻旋,掀起画卷,非从窗外来。

    嗯?

    众人目光往外,画室角落之中,盘坐一人,心无旁骛。

    书院教习计志恒!

    其体温渐高,气势昂扬。

    突破了?

    蓝继才抬眼:“奔马入狼烟!他在凝练真罡!”

    嘶!

    一幅超品,顿悟突破?

    即刻有人出声:“兴义侯笔落顿悟,佳话,佳话啊!”

    此情此景,属实令人咋舌。

    消息放出去,【斩蛟】挂进淮阴武堂里,得有多少人只求一见啊?

    “何等机缘,谁带他上来的?”

    “我!”李姓官员扶额,“学堂来看四野经天仪的,我看你们都上来,留他们在下面乱晃容易出事,一块带上来的。”

    学生们瞪大眼,生出敬佩。

    书院教习真的有东西!

    “先送人出去。”蓝继才挥挥手,“凝练真罡不是片刻之事,先画观想图,也免得损坏了什么。”

    吏员即刻将人抬走。

    钦天监官员不以为意,更多的精神放在梁渠手中。

    斩蛟给了他们极大的期待,非常想知道,再出手会是什么样的水平?

    “呼~”

    梁渠悬腕提笔,再沾血水,狼毫如针,纸上刺青。

    后天傍晚。

    霞光透照窗纸。

    三三两两的钦天监官员从画室中走出,意犹未尽。

    “居然能这样作画……”

    “巧夺天工!”

    画室内,梁渠闭目养神,二位官员忍住胆寒,将最后一幅观想图封装。

    来都来了,加之材料免费,梁渠索性在钦天监边休息边画画,解决三餐,三天功夫,算上斩蛟,一共制作观想图四样七幅。

    墙壁之上,超品【斩蛟】高居榜首,其后一条截然不同的双翼天龙,望之体生轻盈,飘飘乎若清气。

    除去超品斩蛟,梁渠又复刻出一幅一品斩蛟,两份一品应龙,一份二品应龙,复刻的全没有挂出来,收入画筒。

    除去两样五张之外,第六张梁渠自己收起,不准备展示,第七张,虽仅是一品,同样带给钦天监不小震撼,甚至有不少人提议也列为超品,奈何强度上稍逊一筹,落归一品。

    “大人,请您落款。”

    梁渠起身盖章。

    啪!

    官员小心吹干落款,踏住凳子,把封装好的最后一幅观想图挂到墙壁之上。

    那是与画室内,所有观想图截然相反的,纯黑的画!

    通篇是潦草的黑墨,单中间一抹张狂的白!

    黑底白画!

    所有的墨皆未去勾勒内容,却又把内容栩栩如生的衬托出来。

    一头为长龙锁链囚禁,赤目熔金的白猿!

    晕散的血墨染出针般的白毛。

    常人以墨绘纸,其偏以纸绘墨,黑白颠倒,纸墨翻转,观想图透出诡异的邪,直视者无不胆寒。

    梁渠沐浴夕阳,注视良久。

    钦天监皆以为【斩蛟】是他的巅峰之作,殊不知这一幅才是他的得意之作。

    挂画无误,梁渠拿起身旁画筒,起身离开,行至门口。

    “对了,三月二十六我天舶楼设宴,让你们蓝大人别忘记,你们也都来。”

    吏员从凳子上下来,恭敬回话。

    “梁大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