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欢晓云

第二百八十章 我随意画的

 面对萧瑾寒声质问,沈言商并未理会。

 她转向刑台,目光锁住跪在那里的赵敬堂,不带任何情绪的眸子好似笼着深雾,声音冰凉,“这图可是你画的?”

 刑台上,赵敬堂望着一袭红衣的女子,脑海里浮现初时相见的样子。

 那时的沈言商尚未及笄,一袭红衣的她坐在偌大一株白色木槿花下,美的让人窒息。

 他其实,很早很早的时候就爱上她了。

 看着被沈言商展在面前的宣纸,赵敬堂面无表情,“不是。”

 “沈府在东郊的旧宅,你可去过?”沈言商的声音有些沙哑。

 赵敬堂心神微顿,“不曾。”

 “你可看见我在那株木槿花下的涂鸦?”

 赵敬堂深深叹息,“言商,我不爱你。”

 “那这是什么!”

 沈言商举起宣纸,“拱尉司的水牢,刑部牢房的墙上皆有此图,不是你画的,又会是谁?”

 可巧的是,拱尉司今晨撤了防卫,天牢也并非坚不可摧。

 她走了这两处,看到了赵敬堂留在墙上的涂鸦。

 “我随意画的。”赵敬堂噎了下喉咙,淡声回答。

 “这是我喜欢的木槿花。”

 沈言商红了眼眶,“你怎么会知道它的画法?”

 “我随意……”

 “赵敬堂!”

 沈言商嗓音尖利,“我已经站在这里了,你还不肯说是么!”

 看着沈言商发红的眼眶,赵敬堂咬了咬牙,苦涩道,“我去沈府时见过,觉得有趣就画了,我不知道它是你喜欢的花,以为是结构图还一直研究呢。”

 “你说谎。”

 沈言商举着宣纸,眼泪委屈的掉下来,“沈府的涂鸦与它不同,这张图多出两笔,当年……

 当年我曾在旧宅用机关构图的手法在那株白色木槿树下画了一朵木槿花,那时父亲唤我,我走的急未曾抹掉,过了几日再来看,那张图上多出两笔。”

 沈言商不肯收泪,“若按机关构图法,我画的木槿花确实少了两笔,那时我以为是父亲添笔,怕父亲说我不务正事,至此未再画过便也无人再见,你怎会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