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宋邸弄瓦(第2页)

 皇帝?什么皇帝?能每天按时上朝,打卡上班已经算给你面子了,想那么多干嘛?画画去啊,乖。 如此,这作官家的却是看不明白?徽宗又不是傻子,看得明白又能怎样?无权也。

 盖因那句 “是与这士绅大夫治天下,而非于百姓治天下也?”。且用此等言语哄得后宫欢喜。

 如官家不从,好吧,便是依了高皇后的先例,再搬出个皇帝的老娘向太后,涛声依旧吧。

 数月后向太后去世,皇帝亲政。

 皇帝赵佶登基伊始便已“建中靖国”表明心迹。其中之意自是不言而喻。

 且是结束这党争吧,大家都中庸一些,在国事上下点功夫。

 大家也别闹了,你好我好大家好,大家好了,国家就好。这盘口大家都有好处的啊?非得闹到不可开交麽?

 然,却是不行。这不争得个水落石出,怎又肯去善罢甘休?

 而你这官家也不开眼,放着“无为而治”不去,却非要“建中”?还他妈的“靖国”?

 国家不安定了吗?还需要“靖”?我们怎么没看出来?这不是明明白白的说我们瞎尼玛掺乎麽?

 于是乎,便又拉出一个元佑皇后孟氏,继续对抗!

 这皇帝一看,这帮人,他妈得鱼肉熊掌都吃啊!

 好吧,既然你们那么不要脸,就不要怪我耍泼皮了。

 于是乎,这“国”“靖”了不到一年便是一个“崇宁”!重拾新法,继续改革!咦?怎的不“靖”了?

 实在是没办法“靖”!

 神宗朝,也只是元丰、元佑两党。

 到得哲宗朝,那元佑党又被拆分为洛、蜀、朔。而元丰党又不肯歇伏。

 哲宗亲政,启章敦为相,全面恢复变法新政,严酷打击元佑党人。

 打击打到最后,元佑党团没干掉,自己却死的一个稀里糊涂。

 徽宗承继,向太后“主军国是”。继续继承高太后遗志。于是乎元佑党再起。这朝政比先秦那会还热闹。人家那会才是一个“六国大封相”,你这林林总总七八个团体搁在一块堆。

 到的如今,倒是想让双方,不,不,不,是八方握手言和到也是个枉然,因为都杀红眼了。

 既然是这样,那就强使“国”“靖”!起码令政府行事回归正常!闹吧?不give you a little color see see 真还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了!

 先把那“元佑皇后孟氏”再次废掉,杀个鸡看看。后启用蔡京等一干的元丰旧臣以期重振朝纲。

 然却是一个事与愿违,鸡没杀成,却让猴子们拿到了杀鸡的刀。于是乎,那彗星觉得自己好无辜,我就是一个路过的。

 于是乎,又迫于压力,再次罢免蔡京,赦了全部党人之罪。

 此举,本是那帮斗来斗去的一帮人借此来试探皇帝的底线。结果发现这货压根就没底线啊!

 得嘞,这就好办了。于是乎两党各派的臣工们便又拿出了旧船票,继续在那朝堂涛声依旧也。

 而此番汝州瓷贡却是误打误中的打破了这个僵局。

 宋粲所为,不仅断了元佑党所控的瓷贡,而后,汝州知州王采便以地方贪污军饷,收敛瓷贡之资为由夺回了权柄,再下一城。

 自此三辅州的钱粮资税,便有其二重回皇帝的控制。

 那人问了,北宋的“国库国帑”不归皇帝?

 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任何朝代的财权都不归皇帝个人或者皇族所有,实为大臣所控。

 也就是控制在士绅大夫的手中,而宋尤甚。军权、财政、政令这些个权利,皇帝那是一个都没有。

 是为枢密,中书分揽军政,财权尽归三司。

 要是那国帑皇帝还能支配,也不至于宋太祖要设私库“封桩库”以资与辽赎回燕云十六州之事。

 倘若那皇帝赵佶能控制的住这国帑,也不至于那蔡京一而再,再而三掌获权柄一家独大也。

 别的不说,大观年间,官家提出要修缮奉华宫,殿上三司进言:“圣上自重!”

 对,你没看错,不是“三思”,而是“自重”。

 意思是“你还要点脸不?”好好做你的文艺青年不好麽?其他的事别多想,伤身。没事干多生孩子多画画,省的像你哥哥那样,得一感冒就能“嘎噔”一下伸腿瞪眼。弄的我们大家都没一点思想准备,让谁继承你家产的时候再给我们惹麻烦!我们都是斯文人,咬来咬去的很累!也是很伤面子的!

 最后还是刘贵妃娘家拼了家私,那“奉华堂”才得以修建。且也不是“宫”,而是“堂”。至于宫和堂是什么区别,大家查一下字典就知道了。

 三司不给钱,我让老婆娘家出还不成吗?不成!我们不想干的事别人也休想干!

 “奉华堂”一经修缮完工,那谏言如同雪片一般,众臣参之,且众口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