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宫秘史:那些被史书屏蔽的吐槽然诺1213
第3章 汉前少帝刘恭(第3页)
真正让我起杀心的,是发现南军虎符藏在长乐宫朱雀阙。那夜我扮作小黄门溜进武库,守将醉醺醺地搂着酒坛嘟囔:"太后的诏令比虎符管用多啦..."月光从箭窗漏进来,照在蒙尘的玄甲上,竟像是落了层霜。
联络齐王刘襄的信使出发那日,我在太庙割破了手指。血珠滴在刘邦牌位前,竟与漆案上的丹砂混作一处。三柱线香燃尽时,我突然想起登基那年吕后让我抚摸的传国玉玺——蟠螭钮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原来这石头比人心还冷硬。
事情败露得比想象中快。吕后带着北军冲进宣室殿时,我正在临摹李斯的《峄山碑》。"皇帝病重了。"她指尖的护甲划过我临的字帖,"该去永巷静养。"那甲套上嵌的玛瑙红得像凝固的血,让我想起曹无伤咽气时瞪大的眼睛。
鸩酒是混在汤药里送来的。太医令的手比当年捧《诗》《书》的叔孙通抖得还厉害,药盏里的涟漪映着残破的窗纸,竟像极了未央宫太液池的春波。我忽然很想问问张嫣姑姑,她当年被迫嫁给舅舅时,是否也闻到了这种苦杏仁味。
最后的意识停留在永巷蚕室的旧榻上。四岁那年的野葵花从砖缝里探出头,周美人的玉组佩在月光下叮咚作响。有宫娥在远处哼着《采菱曲》,歌声混着捣衣声,渐渐化作了淅沥的雨。
史书只会记载"少帝自知非皇后子,出怨言,废处永巷"。他们不知道,我咽气前攥着的玉珏上,螭纹的爪痕里还嵌着曹无伤的血痂。就像没人记得,那日被吕后烧毁的帛画角落,题着刘邦遒劲的八字——
"如意我儿,汉室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