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宫秘史:那些被史书屏蔽的吐槽然诺1213
第4章 汉和帝刘肇(第3页)
我拂袖而去时撞翻了铜灯台,火苗舔上积灰的帛书,烧焦了永元元年窦宪请征匈奴的奏章。郑众在廊下捧着新制的龙袍等候,绛纱袍上的金线刺得我眼睛生疼。
那年除夕夜宴,司徒丁鸿献上《日食疏》。当他念到"天象示警,权臣当道"时,我注意到郑众给黄门侍郎使了个眼色。酒过三巡后,进献鹿胎羹的小黄门突然暴毙,银针试不出的鸩毒,正是三年前用在梁贵人汤药里的配方。
"老奴该死!"郑众跪在雪地里磕头,额头的血融化了砖缝间的冰碴。我望着未央宫飞檐上凝结的冰凌,想起他当年抱着我躲避窦宪搜宫时的体温。最终那道流放他侄子的诏书,被我锁进了兰台的秘匣。
元兴元年的柳絮飘进御书房时,我正在教刘隆读《过秦论》。孩子稚嫩的手指划过"废先王之道"几个字,窗外突然传来邓皇后与邓骐的私语。暮春的风裹着药香拂过案头,我望着奏章上密密麻麻的"邓氏贤德",终于读懂父皇临终前为何死死攥着那卷《吕氏春秋》。
元兴元年腊月,当我咳出血染红郑众的袍袖时,突然看清了永元之治背后的代价。二十五岁的邓绥抱着刘隆跪在龙床前,稚嫩的脸上是和我当年如出一辙的惶恐。最后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时,我竟有些庆幸——这孩子至少不用亲手把抚养他的人送上断头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