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宫秘史:那些被史书屏蔽的吐槽然诺1213
第8章 东吴 吴大帝孙权(第2页)
建安五年的乌鸦叫得人心慌。二哥在丹徒山遇刺的消息传来时,我正在鄱阳湖跟周瑜学布水阵。传令兵的马蹄声惊飞满滩白鹭,公瑾手里的令旗“咔嚓”折成两截。赶回吴郡那夜下了瓢泼大雨,二哥胸前的白布渗着黑血,说话带着漏风似的嘶声:“打天下...你不如我...守江山...”他冰凉的印绶压进我掌心时,屋檐水正砸在青石板上,一声声像是催命的更鼓。
接过江东这摊子时,我才十九岁。张昭领着文武百官在堂下作揖,腰带上挂的玉珏碰得叮当响。庐江太守李术第一个跳出来作乱,我带着韩当星夜奔袭,城破那日把降旗当柴烧了。回程路上遇见山越劫道,箭矢擦着耳根飞过,我才惊觉自己连铠甲都没穿利索。后来在书房跟鲁肃对弈,他落子时说:“主公可知,如今老臣们私下都唤您‘小霸王’?”我捏着黑玉棋子苦笑:“这诨号可比玉玺重多了。”
要说最解气的,还得是建安十三年的赤壁。曹操那老贼的檄文送到时,我正在试新铸的鱼肠剑。帛书上的“会猎于吴”四个字看得我直冷笑,剑锋扫过案角,半截沉香木咕噜噜滚到张昭脚边。老臣们吵得房梁落灰,我盯着江图上的夏口位置,忽然听见公瑾的声音从角落里炸响:“三万精兵足矣!”他眼里的火光比战船上的火炬还亮,当晚我们在江滩散步,潮水漫过靴面,他说:“此战若胜,当在石矶刻碑。”结果那场火烧红了半条江,焦木的味道三个月都没散尽。
借荆州这事,现在想起来还窝心。诸葛亮过江那日穿着葛布袍,袖口都磨得起毛了,可嘴皮子比绫罗还光鲜。我在后堂跟鲁肃嘀咕:“这卧龙先生倒像咱们江东人,水里泡大的似的滑不留手。”谁曾想关羽那厮比河蚌还难撬,白衣渡江那夜我在武昌宫来回踱步,把地砖上的蟠龙纹都磨淡了。等到烽火台换成东吴旗,吕蒙的快马来报时,我正舀着鱼羹,银匙在碗沿磕出个豁口。